警戒线处并没有官兵把守,也许这就是一个疏漏之处。
莫云溪到了此地才恍然意识到这个问题,自己应该和圣上上书在此地派兵把手的事情。
“请问二位公子来此地有何事?”一位穿着汗衫的青年男子忽然迎了过来,他已经在此地观察了二人一会。
他的眼中带着一些期待,刚才观察两人发现二人虽然面相普通但周身气度确是不凡,并不像此地的其他百姓。
于是便猜测二人来此地是有要事,也许自己还能得到一些贵人的打赏。
“是这样的,我们兄弟二人来此地就想了解一下此地货物的运送过程,不知小兄弟你有没有办法在运送货物的时候让我们两人上船?”莫云溪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一直开口问到眼前的年轻男子。
“哦,我在这里也有不少日子了,自是有办法的,两位公子叫我许二就好了,大家都是这样称呼的,不知二位贵姓?”许二听了她的话后,目光稍变,心中带上了些警惕。
“我名为赵迟字谦,称呼我为子谦兄就好了。”莫云溪感受到了面前人的谨慎,心中却不打怵,一派镇定。
“赵意字齐。”华兴文短促有力的接着。
赵这个姓氏在民间实在是太过普遍,许二也并未做怀疑,只不过对两人想登船一事抱有疑惑。
这么想着他也就直接问出口了:“既然如此,容我冒昧的问一句两位兄台为何要登船?”
“家父生前好航海可因为种种原因不了了之,希望我们带他来海上,可我们的人竟没有一个能达到生前他的愿望,现如今想弥补一番,只不过家父已成骨灰……莫云溪语气惆怅,微微仰头看着天空,露出一副忧郁的表情。
华兴文轻咳了一声,用长长的宽袖掩住了脸。
实则是在暗自偷笑,却被许二以为是拭泪。
许二为难的挠了挠头皮,一张老实憨厚的脸上带上了不知所措的神色。
“不好意思,我嘴笨……节哀……”许二支支吾吾的说,神情充满着愧疚。
“无妨。”莫云溪拿出一方手帕假装擦泪,故意带出一个小盒子。
盒子落在地上,莫云溪神色立即大变,赶忙的将盒子捡起来,擦了又擦,一脸心疼。
小盒子恰巧是灰黑色,像极了装着骨灰,许二不敢多看,心中对两人的怀疑烟消云散。
殊不知这盒子实则是莫云溪先前在药房时从老先生那里拿过来的,里面装的就是些普通的清热解毒丸。
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这……两位不如在此地稍等片刻,我去和东家那边商量一下。”许二提议。
“好,我二人可以出船费,你就找那些运送贵重货物的货船就行了,不必要为我们二人特殊。”莫云溪适当不露声色的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财富。
许二却是将眉头皱起来,神情有几分犹豫。
他支支吾吾的开口说:“实不相瞒,二位公子最近劫匪猖狂,专门挑这些货船下手,你们二人上这样的船恐有风险……”
的确是在为他们两人着想。
莫云溪佯装不知,惊异的开口:“怎的还有这样的事情?你可清楚他们如何作案的?”
许二重重的点了几下头,叹了一口气,眼里划过一抹愤恨和痛惜之色:“那些劫匪专挑落单的货船,并且早有预谋,一进去就杀人,让许多无辜之人死在他们轻飘飘的刀下……”
“我所熟悉的一个兄弟在前几日也是被这些穷凶恶极的劫匪迫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