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尽所有办法都不能靠近半步,甚至他稍微越界,都会有箭矢毫无道理的朝着他射来。
最终他咬咬呀,买了几只烈犬,和那些烈犬搏斗,伤痕累累的时候,他恰好从山下滚了下去。
当他醒来环顾四周的时候,睁开双眼,看到了灰绿色的帐篷。
他心中得意极了,这次回去之后,定能加官进爵。
一个穿着白衣战袍的将军走了进了,面容俊朗,笑容袭人,不知道什么原因,看到他自己突然间就放下了所有的戒备。
“侦察营新人?”那人笑着问道。
他心中大骇,没想到一眼就被人识破,他转过了头,不想看那双眼睛。
那人没有生气,轻轻的笑了笑说道:“现在是冬天,而且是在北蛮,每到冬天的时候,北蛮人都饿死不少,若是这块不毛之地真有猎物,北蛮人会不知道么?”
他知道再也装不下去,“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救我?”
白衣将军笑了,递了一杯热的马奶过去。
“北蛮没有茶,而他的酒也挺烈,就喝喝马奶吧,挺补。”
他喝了一口马奶,身上暖和了不少。
“这场战争死了很多人了,我的安排也差不多了,也是结束的时候了。”
说着白袍将军拿出了一块玉佩,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他:“你带着这块玉佩,会有一个人拿着相同的玉佩来找你,你问他是不是教书的时老三,如果是的话,你就听从他的吩咐,如果你照办,我可保你成为凌安府一霸。”
他不知道当时怎么求答应了他,明明自己不是他的士兵,他仿佛有一种魔力,让所有人心甘情愿听从他调遣的魔力。
那白衣将军没有对他更多要求,更没有什么用服毒之类的手段威胁他,似乎他成了他最为信任的人一般。
当他走到回通州的路上时,他听到了一个消息,一个金色的大手印从天而降,狠狠的砸向军营,伤亡惨重,几乎全军覆没,千钧一发之际,天上来了七位仙人,帮助圣朝化险为夷。
不过这些都和他无关了,他带着那位白衣将军给的银票,回到凌安府,开了家小小的店,一方面打听妻儿的消息,一方面等着那个人的来临。
慢慢的,他逐渐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习惯了平凡的日子,他几乎觉得将军口中那位姓时的先生已经忘记了将军的嘱托,他收了一个义子,日子过得简单而平淡。
这一切在三年后被打破了,该来的总会来。
那位姓时的先生真的就是一个教书先生,他带着一个三岁的孩子敲开了他的大门,拿出了一块玉佩。
姓时的先生带走了那块玉佩,只留下了一封信和一句话。
“十五年后,血狼现,将冢开。务必保证将冢顺利开启。”
他虽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可他答应过别人的事,就决心一定做到。他做了一辈子的小人物,在决定守诺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自己高大了起来。
而且信上的两条消息更让他坚定了决心。
第一条信息,上面写着一个地址,上面还有一朵当年他和妻子的定情信物,一根红绳。
第二条信息,也是一个地址。
第一个地址让他找到了妻儿,第二个地址让凌安府多了一个赵家。
老人的声音瞬间低沉了下来。
“这就是赵家的故事,也是我的故事。”
徐长安内心有些激动,没想到才来凌安府没多久便能得到时叔的消息,虽然是十几年前的消息,看来这将冢自己必须得走一趟了。
不过他的脸上却未丝毫表露出来,他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装作不经意般问道:“那位时先生之后你可曾见过?”
赵家的老人摇了摇头。
“自此之后,我再也没见过那位先生。”
徐长安点了点头,面无表情。
两人沉默不语,赵家的家主突然问道:“徐公子可有问题要询问?或者有没有什么疑虑?”
虽然赵家家主背对着他,徐长安还是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在下佩服您的守诺,可这和王小明有何关系?”
老人没有反应,只是接着说道:“徐少侠且听下一个故事。”
有一个孩子,还未出生,家里遭受巨变,他从未见过父亲,母亲在野外生下他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