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个臭小子怎么样了?”
他背着双手,走出了屋子,抬头看向天空。
即便天气再不好,他也能清楚的感知到星象的运行,虽然这方面的能力比不上天机阁的那几个老变态,不过在当世也没几个人比他更精通此道。
所有的一切都朝着他所希望的方向变化,不过有些事他觉得还是有必要警告一下。
“好像有个老不死的差我个人情。”他总是这样,需要用到别人时,总能记得别人差他的人情。
他想了想,走回了屋里,写了一张纸条,走到了平日他教书的竹林里,找到了那块石头,把那张纸条压在了下面。
接下来的事自然会有人去准备。
他悠闲的散着步,一路上遇到不少被女人揪着耳朵的男人。
男人看见他,都会打开女人的手,女人看见他也立即变得淑女起来,夫妻两朝着他鞠了一躬:“时先生,又出来散步啊?”
……
将冢的开启没有对魔道造成任何的影响。
似乎他们还没从圣主被生擒的悲伤中走出来,虽然有不少的小势力蠢蠢欲动,想趁圣主没在大施拳脚,可通常的结果就是被两湖三洞的人无情镇压。
况洪渊因为在蜀山的表现,圣主不在的情况下,他的话语权更加重了些。
他的意见就连圣山的几位长老都要认真的讨论。
虽然经常意见相左,可他还是尽量的尊重圣山。
只是这一次,半截身子快要进土的老家伙给了他一条死命令。
“汇溪境之上的人不准掺合将冢之事。”
这件事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老人家有了指示,他也只能尽量的完成。
让他没想到是,圣山的太上长老听到他的提议,居然无比的赞同,这是自圣主被抓后,天渊湖和圣山第一次这么愉快的达成了共识。
不过听到这个消息最难受的是卿九。
他作为圣山的圣子,圣物的拥有者,本来应该带着几个魔道长老大摇大摆的取走机缘,可让他没想到是,一条命令下来,他只能带着几个小厮前行。
不过他也没有办法,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了一眼身旁的水恨生。
水恨生自然是汇溪境的强者,甚至在汇溪境中都是佼佼者的存在。
……
雨越下越大,寒气也越来越重,似乎这段时间通州的天气才意识到已经到了冬天。
徐长安背着长剑,怀中抱着小白,走进了酒楼。
雨滴打在屋檐上的声音颇为规律,让人觉得很沉闷。
大概所有的剑仙谈重要事情都不喜欢去青楼,更喜欢酒楼。徐长安也挺喜欢这条规矩,不然他估计会被梵掌柜拆骨剥皮。
靠窗边的桌子上坐着一个白衣人,看起来很年轻的白衣人。可徐长安知道,这人是个老妖怪。
“来了?”卿九淡淡的开口,仿佛和一个许久没见的老朋友打招呼。
徐长安点了点头,拿下滴着水的蓑衣,把斗笠竖在了一旁,也坐了下来。
这一切,就像是两个老友一般。
卿九慢慢的喝了一口茶,杯壁上结了氤氲雾气,他就低着头,盯着茶杯,没有抬头。
“听说你是天才,可惜的是,被蜀山赶了出来。你知道的,人一旦上了年纪,只会有两种心境。”
徐长安看着他手中的茶杯没有搭话。
“要么世事皆看透,要么就执念成魔。往往前者成为了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后者却被人们常说老而不死是为贼。”
卿九晃了晃茶杯,雾气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