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华听得此语,想了想。
“小翠,你等我一下可好?”看着突然变温柔的自家少爷,小翠点了点头。
陈天华露出了一副志在必得的微笑。
他把小翠安排在了一家客栈,吩咐小二在水里下了药,看着小翠昏迷了过去,陈天华放心的锁上了门,然后朝着平康坊走去。
平康坊是长安城里划定的好地方,意气风发的士子,屡试不第的举人,还有一些私服出行,乔装打扮的官员都喜欢来这平康坊。不管是失意还是得意,这平康坊都是一个好去处。
平康好,最好不过曲;平康美,最美不过妓。
短短的两句话,就能概括出了平康坊的支柱产业。
艳不绝长安,曲不过平康。
长安美女永不断绝,天下曲艺之妙,也妙不过平康坊。
每到下午,平康坊热闹非凡。
陈天华也朝着这里来,他自然不是来寻乐子的。他都被人欺负了,哪里还有乐子可以找,他是来找人的。
薛潘衣冠楚楚,头上戴着顶冠,面若涂脂粉,蒙着眼在一群女人中游刃有余,同时还不停的从袖子中拿出几张银票,不时的把手伸进了姑娘们的胸上。姑娘们都知道这位爷出手不凡,都把抹胸束得极低,一副嗷嗷待哺的模样。
薛潘一摸,摸到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怎么手感没了之前好,而且还隔着一层不错锦缎。
突然间手感的变化,让薛潘更加的兴奋,还使劲的捏了几下。
薛潘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姑娘们的欢声笑语也突然消失,他一把拉下了眼罩,恶心的擦了擦手,满脸怨恨的看着陈天华。
“死胖子,你来这干啥?”薛潘口气不善,脸色也不好。
陈天华看了一眼薛潘,慢悠悠的说道:“老子有点儿小事找你帮忙!”
薛潘立马笑了起来,虽然说他与陈天华算不上有什么仇怨,可分属不同的阵营,相看总两厌,互相瞧不上对方。这次陈天华有事找他,他还不好好折磨一下这个小胖子。
“哟,户部尚书的大公子居然有事求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哟!”
陈天华没有理会薛潘口上的不善,毕竟请人帮忙,被揶揄几句算不得什么!
他使了一个眼色,薛潘也会意,脸上轻浮的神色一收,挥挥手,姑娘们全都退了出去。
“我想请你带几个刑部的人,帮我教训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陈天华没有扭扭捏捏,对于他们来说,直说最好,干脆利落。
薛潘听到这话,脸上的好奇之色顿时减弱了几分。
“你家不是有家丁么?干嘛要刑部的人?”薛潘下意识的说道。
陈天华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尴尬,没有说话。
薛潘脸上好奇之色渐浓,哈哈笑道:“你爹那干瘦猴和你娘又吵架啦?你爹是不是又被骑在地上摩擦?”薛潘嘴上丝毫不留情面。
“你!”陈天华勃然大怒,不过还是把怒气压了下去。
“说说吧!”薛潘手里把玩着一个茶杯,然后吊儿郎当的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拿起了一壶茶,斟上。
“一个老头,一个少年。老头约莫将近知天命,少年和你我年岁差不多大。”陈天华直接说出了目标。
薛潘一口饮尽茶,在桌子上转着茶杯,想了想,慢悠悠的说道:“最近我家老头叫我小心一点,据说圣皇弄了一个什么平山王的世子出来,就是要打压一下你我这等人。”
陈天华满脸鄙夷的看着薛潘。
“你堂堂刑部尚书的二公子,还怕这些?”
薛潘摇摇头,像看智障一般的看着陈天华。
“平山二字岂是随便能封的?”
陈天华咬咬牙,他也知道薛潘说的是实情,他怕薛潘漫天要价,这才故意装作不屑一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