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春便到了,所以这算是春雨。
山林间一片郁郁葱葱,山脚有一条小河,小河里的水很静,也很清。若是在白天出太阳的时候,甚至能数的清河里的鱼儿。
岸边停放着一个竹筏,在往里看,一座小竹楼跃进眼帘。
竹楼中一位看起来很年轻的女子正手执丹青,睫毛在火烛之下泛着光,她正仔仔细细的描摹着什么。
她直起了腰,叹了一口气,烦乱的把那副画揉成了一团,丢到了地上。
“自己怎么越画越不像了?”
想了想,还是把那副画捡了起来,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全都挂着那个人的画像。
“小婵,把画裱起来吧,还是老样子。”
她淡淡的说着,一个小侍女走了进来。
小婵正接过画纸,妇人接着问道:“对了,你近些日子不是出了一次山么?有消息么?”
小婵知道自家小姐问的是什么消息,小姐所挂念者不过是画上人,所问自然也是画中人了。
“没有,不过听说……”小婵的声音慢慢的变小了。
“说罢!”女子缓缓说道。
“他的消息没出现,不过听说他的儿子出现了!”
女子手一颤,情绪明显有些不对。
“是那个贱人的孩子么!”小婵低着头不敢回话。
整个竹楼陷入了一阵沉默。
“和他像……么?”女子突然问道。
小婵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她也没见过那个孩子,她也只是远远的见过小姐为之倾心的那位白衣将军一面,在那一瞬间,她好像终于理解小姐为什么不顾家族反对,也要来追寻那个对她不屑一顾的人了。
女子叹了一口气,放下了画笔。
“说说那个孩子吧。”
对于她来说,并不多么惊险的境遇竟让她听得津津有味。
“这孩子不错,至少品德方面没有丢了他爹的脸。”女子听完之后评价道。
接着她便喃喃自语:“大宗师就能随意捉弄他么?”接着对小婵说道:“准备一下,我们抽个日子去看看那位大宗师。”
小婵自然知道自家小姐说的“看看”是什么意思,眼中立马浮现出了担忧:“可小姐您的身体……”
女子挥挥手打断了小婵的话:“莫非你家小姐虚弱到区区一个大宗师都要忌惮的地步了么?”
小婵低下了头,微微叹了一声。
竹楼外,雨滴落在竹叶上的簌簌声传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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