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凑近了薛潘的耳朵。
“本来我只想教训一下他们而已,可我最讨厌别人威胁,他们……”何景淮手一指,指向了徐长安和老军医。
“现在,都得死。在长安杀两条烂命,对我来说还没杀两条野狗麻烦呢!”
薛潘脸色大变,何景淮说一不二,特别是关于杀人这件事上。
当初杀了几个邻邦小国的质子,也不过是被禁足了几个月,在杀人这件事上,只是被刀圣老前辈教训过。
“他们只是无辜人,教训一下还不够么?”薛潘咬着牙问道,已经近乎于哀求。
“你们讲不讲道理!”
何景淮轻轻的拍打着薛潘的脸说道:“你是不是跟着谢天南脑袋跟傻了,和他一样妇人之仁。今日我帮他教教狗,告诉你一个道理!”
薛潘的耳边传来了一阵搔痒,背后的寒毛直立,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过只是玩玩而已,怎么就害了两条人命,心里面第一次有了后悔这种感觉。
“道理是强者和强者说的,弱者只能等待拳头。”
……
长鞭还未落在徐长安的身上,便被两根手指稳稳的夹住了。
何景淮使劲的想抽回鞭子,可惜的是,那根鞭子如同被两座大山压住了一般。
他身边的两位小宗师才想出手,便被老军医一个巴掌给打飞了,重重的砸在墙上。
老军医手指一松,何景淮的鞭子倒卷而去,一下打在了何景淮的脸上。
“你这娃娃说的不错,道理是强者和强者说的,弱者只能等待拳头。”说完之后,看了一眼满脸惊讶的薛潘,淡淡说道:“你这娃子虽说贪玩了些,可心地不坏。”
老军医一身酒气的背着手在牢房里转悠,没有人敢动手,甚至多嘴。
能这么轻易把小宗师扔出去的人,他们何家也不管随意招惹!
老军医手指在徐长安身上一戳,徐长安恢复了自有,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看自己的身上,最后幽怨的看向了老军医。
老军医有些尴尬,不去看徐长安幽怨的眼神。
他肉疼的掏出了一个瓷瓶,丢给了徐长安。
“吃了它,这药虽然比不上范不救那个小家伙的东西,可也珍贵得很。”说着挠挠脑袋,接着说道:“对了,别运功疗伤,待会要用你的伤痕去和何家算账呢!”
“小子,若这次能把何晦明那个老乌龟养的老乌龟弄过来,补死你。”
何景淮听到“何晦明”三个字心中一惊,何晦明是他的爷爷,也是何家的顶梁柱,何家唯一的宗师。
何景淮才想说话,便被老军医提着双脚倒提了起来。
老军医提着何景淮走出了大牢,四下无人,只有月入凉水和泛着青光的地砖。
等到徐长安出来,老军医顺手一丢,把何景淮丢在了徐长安的脚下。
“你先消消气!”徐长安犹豫了下,“啪”的一声脆响传来,何景淮的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何景淮不可置信的摸着自己的脸,从小到大,还没人敢打过他!
“你们等着,等我爷爷来了,你们都得死!”他捂着脸,坐在地上,宛如一个怨妇。
和刚刚嚣张的何大少爷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老军医看着徐长安摇了摇头。
“你这笨小子,你这么打,他爷爷怎么会来呢?”
“看好咯!”说着抡起了何景淮的一条腿,不停的把他往地上敲,不一会儿,老军医的左右两边已经出现了两个人形的深坑。
“打人要这样打,你怕个屁啊,他好歹是汇溪境,还真怕打死了么?”老军医教导徐长安,同时抹了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