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除了徐长安还有谁?”
姜明有些疑惑,问像了女孩。
女孩瞟了他一眼,讥笑道:“莫非你真以为还有斥候,斥候不是被你抓住了么?”
她身子虽然被姜明控制住了,可脑袋还能动,朝着自己点了点头,示意一下自己。
姜明看着她,没有言语,她也毫不畏惧的迎上了姜明的目光。
“你可以放我了么?”女孩淡淡说道。“你的西路军元帅已经平安归来,莫非你堂堂大元帅,还真要为难我一个小女子?”
姜明长枪一挑,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女孩身上撤离。
女孩松了松筋骨,对着姜明抱拳道:“那小女子多谢大帅了,嘻嘻。”随即,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姜明突然叫住了她。
“怎么,大元帅想出尔反尔,两军交战,都不斩来使,更别说我是专程为护送徐大元帅而来。”
姜明看着她,突然从怀里掏出了绣有一只燕子的锦帕,丢了过去:“接着,还你的东西!”
女孩接过那块锦帕,感受到了上面尚存的余温,随手丢在了地上。
“我韩燕儿从不要臭男人用过的东西!”说着便化作一团黑影离开。
姜明看着那块在地上的锦帕,捡了起来,喃喃自语道:“原来她叫韩燕儿。”
徐长安来到安和,姜明狠狠的抱了抱他,有些情感,要经历过生死方能明白。徐长安有些庆幸,认识了一群无惧生死的兄弟。
徐长安脸上虽然有笑容,可姜明知道徐长安心里一定很苦涩。他以前不懂,不懂为什么会喜欢一个人,更不懂那种奇怪的感觉。
可在刚刚一瞬间,他突然懂了。
徐长安借了一队士兵,护送自己和沈浪前往朔方,姜明知道,即便有老军医韩士涛在,这垂江也不可能不开战了!
……
南凤,这几日韩家老祖在,柳承郎索性当个闲人,每日看看书,和陆江桥喝喝茶。“你这样好么?”陆江桥淡淡的问道。
“有什么不好?这山阵何时来的,这计划何时开始的,我们完全不知道,将在外,最怕君不信任。若这种情况多有几次,我们日后如何领兵?反正他也在此地,让他守一会儿,现在我们南凤不着急,该头疼的恐怕是垂江了。”
“垂江?”陆江桥一愣,垂江不是有家主韩士海和其兄弟韩士涛对峙么?这两人是最不可能打起来的。
他宁愿相信郭汾那稳打稳扎的性子变了,开始猛攻栖梧,也不愿相信垂江会有大会战。
柳承郎看穿了他的想法,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要知道,这西路军元帅是叫徐长安而不是韩士涛。”
陆江桥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反正现在这南凤是守住了,若姜明还如同这几日一般不计代价的胡乱攻击,只怕会给南凤反攻的机会。
柳承郎抿了一口茶,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淡淡的说道:“其实现在垂江也好,南凤也罢,或者说是栖梧我都不太担心。我现在反而担心的是……楚家。”
陆江桥虽然内政和安抚民心是一把好手,可这些大方面上的思考却是比柳承郎弱了不少。
“这楚家老祖断了臂,不是更应该精诚团结,一致对外么?”
柳承郎摇了摇头道:“原本三家,各家隐藏的巅峰战力,都有那么两三位宗师。可这楚家老祖断了一臂,实力大减,本来三家互相制约,相安无事,可现在平衡被打破了。楚家人也不是傻子,你真以为秦楚两家一同起兵是为了当年几人一起奋斗的兄弟情么?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利益。小孩子才会讲感情,大人只会看利弊,更何况他们这种大家族之间的利益,别看一个个见面,老哥、兄弟的叫个不停。其实在彼此的眼里都不过只是一块肉而已。只是现阶段咬得动,咬不动的差别。”
“所以,楚家现在成了一块咬得动的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