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弱书生被虬髯大汉欺负,这种事他可不能袖手旁观。
他所遇到的书生,都给了他深刻的印象。
柴新桐,有情有义且潇洒;陆子昂,一介书生,情深且身怀大意;更别说如今的小夫子了,总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虽然最近逼着徐长安念书,他对小夫子如沐春风的印象有些下滑。
他站了起来,走到了那书生的身旁。
书生满脸畏惧的看着那大汉,双手撑着地,一步步的往后退,顾不上脸颊上的鲜血。
此时那掌柜老板手足无措的站在了书生的身边,看见徐长安走了过来想扶起书生,他一把拉住了徐长安。
“客官,别管了,这人可凶得很。”
“你认识这人?”
掌柜的点了点头道,打人的这位,是个屠夫,平时除了会吓吓人,其实不管是价格还是口碑都挺好,从不缺斤短两,可今日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上了我这酒楼,便朝死的揍这书生。”
徐长安穿着一袭的青衫,虽然不甚华丽,可也素净,在加上他腰杆挺直,经历了战争的洗礼,气质也佳,所以掌柜的怕他卷入事端,这才和他多说几句。
“那这书生呢?”
掌柜的摇了摇头道:“不知道,面生得紧。”
徐长安想了想,随即小声的和掌柜说道:“报官吧,让明日京兆尹处理。”
那大汉耳尖,纵使徐长安压低了声音,也被这大汉听到了。
“报什么官,这家伙嘴溜得很,到了公堂之上我可说不清!”
徐长安站了出来,立马回道:“只要你是有理的?怎么说不清?”
大汉狠狠的瞪了他一样,随后皱起了眉,半天才捣鼓出来一句:“反正就是说不清!”
徐长安被这无赖大汉气得笑了。
大汉说完之后没有理会徐长安,反而是盯着那书生吼道:“刚刚在公堂之上有本事污蔑我,害得爷爷我受了三十大板,现在怎么没胆子和爷爷比拳头了?”
说着,便单手把书生提了起来,另一只手举起了拳头。
徐长安自然不能让书生受到伤害,立马出手,轻轻一点,点在了大汉的手腕之上,徐长安的轻轻一点大汉哪里受得住,便松开了手,那书生落在了地上,看得大汉一直甩着那只手,似乎很痛,龇牙咧嘴的跺着脚,看得大汉没功夫理自己了,便钻到了桌子底下。
徐长安自然注意到了这一幕,皱起了眉头。
不过他倒是没有管这书生,看向了大汉。
“你这少年,有几分劲道,就是蛮不讲理。”
徐长安气得吹了吹自己散落在额头上的刘海说道:“你伤人在前,拳脚相加,也不许人报官,我阻止你行凶,怎么反倒是我无理了。”
大汉听到这话,皱起了眉,抓了抓脑袋,想起了那书生,把那书生从桌子里拖了出来说道:“你和他说,我是讲不清了!”
书生被他吓得直抱住脑袋,哪能说得出话来,大汉叹了一口气,把书生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