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句话,和当年那个老不死的观点倒是一模一样。
“儒学的礼太过迂腐;法学的刑又太过严苛;而墨学又太过于柔弱每一个学说都有各自优缺点,不同的时期应该贯彻不同学识,应时而异。”
柴新桐再度补充道。
樊於期微微一笑道“不错。”抿了一口茶道“接着说。”
“这行倒是没问题,知行当合一。”
他没有看樊於期,打算一口气说完自己的见解。
“这忠一字,圣贤所言,是忠于君,可我觉得太过于狭隘。无论是江湖侠客,还是沙场将士,或者庙堂神算,都应该忠于百姓随后忠于真理。若是百姓愚昧,真理不清,那便忠于自己好了”
说罢,淡然一笑。
樊於期听到这话,眼睛一亮,悠悠的说道“你这话,若是让圣皇听到,只怕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柴新桐只回了两个字。
“不惧”
老人跳过这个话题,接着问道“那信呢”
“若是不违背内心,不损害他人,所出之诺,当重于千斤”
老人鼓了鼓掌,心中暗自赞叹,随后两人聊了一些家长里短,都是家中何人,师承何处等等,倒还真像老丈人见女婿一般。
两人聊了大概一个时辰,老人这才出了门。
等送走了老人,徐长安兴奋的抓着柴薪桐问道“怎么样,老丈人这关过了没”
柴薪桐摇了摇头道“不知道,这樊老将军很奇怪,他问了我文、行、忠、信,说道忠的时候,他的反应过于大了些,眉毛微微挑动,捏杯子的劲道也加大了一些。”
徐长安一愣,叹了一口气道“别想那么多,先当他是你老丈人吧”
柴薪桐看了一眼门口喃喃道“希望如此吧”
樊於期才出了门,何潜便跟了上来问道“怎么样”
老人没有先回答他。
“你纵使对姓徐的有天大的恨意,也不能表现出来”
何潜低下了头,默不作声,跟在樊於期身后。
“这个小子不简单”老人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也不是没希望把他拉过来”老人说完,脸上露出微笑,有些开心。
夜已深,乾龙殿。
一个斥候呈上了一封情报。
上面写着樊於期去了何地,见了何人。
圣皇放心情报,喃喃自语道“当年你真没说错,这老家伙真的不会安份下来。”
随即手指轻轻的敲打在龙椅的扶手处,这似乎也成了一种习惯。
“柴薪桐,到底有何特殊之处”
圣皇的口中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