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说道“今日还算有些热闹”随即看向了先来的那人。
“你是来等人的”
“对,想和老丈借个酒杯。”
老头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想来真是高兴,今日难得的见到两人。
“我可没有酒。”老头急忙说道。
“我带了。”
“那不行,那我也得要借一杯酒。”老头有些无赖的说道。
说着,便乐呵呵的去拿酒杯了。
乘轿子而来的锦衣人接过那轿夫递过来的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那轿夫抓了抓脑袋,憨厚一笑“没事,没事,我帮你们守好。绝对不会有其它人进来。”
“让堂堂晋王,抬轿守门,着实有些委屈了。”
锦衣人拿着酒壶上了楼,踏着咯吱作响的楼梯,走上了二楼。
后来的锦衣人自然是柴薪桐。
柴薪桐看见锦衣人,正要一拜,那锦衣人伸手拦住了他。
“现在就当随便聊聊,身份大家都一样。”
“来了这座楼啊,就别拘束,这可是当年士子们最喜欢来的酒楼,杏花烟雨楼,名字极美,可惜啊,现在已经夏末了。不然三等到四月份的时候,从这里看去,就能看到满山的桃花和杏花,若是下点雨,烟雨朦胧,那真是人间仙境。”
锦衣人说着,叹了一口气。
“那老头应当是前朝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状元吧”柴薪桐听到了楼下乒乒乓乓的声音,想来是那老头手脚不稳,把酒杯打碎了。
柴薪桐唏嘘不已。
“当年的状元郎啊,第一批科举制的第一人,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姬氏皇朝还未来得及给他封官,便被赶出了长安。”
锦衣人斜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这么说来,你是怪本皇咯”
锦衣人自然是圣皇,他既然想任用柴薪桐,自然要亲自来看看。
“不敢。”柴薪桐不卑不亢。
“我当年入主长安,也找人请过他,可他啊,说自己是前朝的状元郎,不愿为本朝出仕。”
柴薪桐惊奇的看了一眼圣皇。
“你也没逼他”
圣皇冷哼一声。
“你把本皇看成什么人了,他既然不愿,难道我圣朝没了他便不行了么”
柴薪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敢抬头,更不敢说话。
“算了,这天下读书人有骨气的不多了,除了被夫子庙拉走那些,他算一个,你算半个。”
“半个”
柴薪桐有些疑惑。
圣皇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是想从炽儿那里找出幕后的黑手么想知道那两个开天境来自于何方么”
圣皇脸上浮现了一丝狞笑。
“你还想顺便找炽儿麻烦是吧我告诉你,不可能。你若想做官,发挥你的才能所学,我可以成全你,可若是你想插手我的家事,就算是夫子都没资格”
柴薪桐低着头,伸在桌下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头,强行的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这时候,那老头来了,拿着三个杯子,上面还有水珠,想来是刚刚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