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间牢房准备好了,四五张桌子,每间还配了两个记录的属官。
大皇子和樊於期自然要分开审问,樊於期那方柴薪桐便请薛正武去审问,自己则亲自审问轩辕炽。
审问自然没有多大的阻碍,可也没有多大的进展。
大皇子只承认了杀害几个小太监和陷害柴薪桐,缘由紧紧是因为嫉妒柴薪桐和樊九仙。而樊於期也同样只是对把婚姻当做交易,意图掌控铁浮屠一事供认不讳。
至于湛氏两兄弟的事,两人都说自己被欺骗了。
而谋反和害死忠义候一事,两人更是显得十分的无辜。
想问点什么,两人便直接推脱到了湛氏两兄弟的身上,还声称和这两兄弟只是泛泛之交,他们做的事一概和自己无关。
这个结果别说柴薪桐,就算是薛正武罗绍华都不满意。
这忠义候之死怎么都要有个交代,这个问题不解决,这个案子便结不了,也无法和朝廷百官还有天下人交代。
可这两人都不是傻子,他们可以认其它事,可这条若是认了,基本就是把脑袋伸了出去,等着让人砍了。
而且,更让柴薪桐施展不开手脚的是,他不可以问大皇子关于宫内的事,虽然那日早晨的情形他也听说了,可圣皇已经明示他了,这是家事,况且夫子庙也默认了。
不能从这个方面入手,那这审问意义便小了很多。
他们只能问一下怎么密谋铁浮屠,杀害几个小太监的证据之类等等。
樊於期倒是很诚实,直接说自己派了一个老头加入铁浮屠,希望能在里面当上大官。一个老头,有向上的精神,即便可以夸大其词治他的罪,那徐长安怎么没的,依然不能说通,而且完全和他无关。
至于大皇子,也是只认了陷害柴薪桐。
他们一个上午陷入了死局。
崇仁坊,范府。
范知墨和小婢女坐在了墙角,那里有一张矮桌,桌子上放着一些糕点。
两位儒生模样的人正在大堂之上争吵,而她们两个女孩则像是在看戏。
“范言,你只是一个八品小官,有些事不是你能掺和的”年长的儒生模样的人指着年幼的弟弟。
“范直,我也告诉你,我虽然是八品小官,可我是右拾遗,负责的便是帮圣皇陛下查缺补漏,以免犯错误”
“古往今来,帝王都要有镜子,帮他查缺补漏,我虽然官小,可责任重大,圣皇之抉择,关乎天下,关乎百姓,还可以警醒后人,我可不想被以后的史书钉在耻辱柱上”
“你别把圣皇和三公三省长官,指安世襄,陈伯驹和郭敬晖当傻子,难道他们看不出来么轩辕炽一事,只能算是圣皇的家事”
范言挥了挥袖子,冷声道“这不是家事,我再说一遍,这是国事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何况一个皇子,既然他们装作不知道,那我作为谏言官,更有必要帮他们提出来了”
“夫子庙不管,他们没了千古以来读书人的气节,可我区区八品小官,右拾遗范言有范言烂命一条,可腰杆子不会弯”
范言说着,从袖子中拿出了一封奏折,拍在了桌子之上。
“奏折已经写好”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便拿起了奏折,走出了家门。
范知墨见状,立马放下了手上的糕点,嘬了嘬指头,朝着范言挺拔的背影喊道“叔叔”
“他要找死,让他去”
只听到一阵冷哼,范直也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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