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良摇了摇头,他相信此时若是让徐长安和那位道长哥哥知道,肯定不会管他。不过,那位道长哥哥或许会说他笨。
荀法才想说话,便看到一位道士还有同样穿着青衫,却戴着面具,背着长剑的少年走了出来。
“褚良。”徐长安率先喊了一句。
褚良听见,便跑到了徐长安的身旁。
“荀令君做法,众位都看在眼里,既不违反圣朝律法,又能最大程度的预防此类事情的发生,实在是高明”
“此番也可杀鸡儆猴,也能整肃一下这儿的风气。”
徐长安对这新来的县守大人赞不绝口。
荀法脸微微一红,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兄弟谬赞了,律法乃国家安定之本,虽有不详实的地方,它存在,便必须给子最高的敬意律法不严,家国不安”
徐长安听到这话,上下打量了一番荀法,便拱手道“先生不知道出自哪家学馆,师承何处”
荀法一愣,最终才淡淡的说道“在下未去学馆念过书,至于授业恩师,便也是声明不显,不足道也”
徐长安盯着他,他也毫无畏惧的盯着徐长安。
“法儒。”
徐长安只是淡淡的说了两个字,却在荀法的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甚至,连站在徐长安身旁的李道一和褚良都没听清徐长安说了什么。
徐长安看到这位荀令君脸色一变,便淡淡的说道“若是荀令君赏脸,今日酉时五点到七点过后,便在城里的稻花香酒楼一聚”
荀法盯着徐长安的眼睛,最终点了点头。
“最多一个时辰”
“好不见不散”
两人说完之后,荀法便带着人马回到了县衙。李道一则是满脸好奇的看着徐长安问道“刚才你说了句什么话我只感觉他怎么立马就紧张了起来。”
徐长安看着好奇的李道一还有褚良,再次重复了那两个字。
“法儒”
褚良听清了,可却也不懂。可李道一则脸上出现了讶异之色“你说着荀法是当年为圣朝制定国法,最后却因法被害的法儒后人”
天下儒生也不止单单会写华美文章,有专门求得和平的墨儒;也有以法为本的法儒;还有善器械的工儒,反正读书人不止是会读书,他们渗入了各行各业,甚至如今军营里面大部分的军战司马军师都属于兵儒。正因为如此,儒生不单单是只会老老实实念书学习道理的人,其中派别复杂,对各方面影响都颇大。要不是如此,圣皇怎么会对夫子庙如此忌惮儒的分类,之前有过介绍,第三卷。
法儒一脉,当初修好了国法,便莫名其妙的被下了大狱,最终全都被斩了头。虽然如今圣朝没有迫害法儒一脉,可法儒一脉的人,不管是在庙堂还是在江湖上,都几乎销声匿迹了。
当初他从长安出来的时候,小夫子也曾对他说过,要是遇到法儒一脉的人,便想办法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情况下,将消息传回长安
徐长安也没想到,才出了长安没多久,便在这封武州遇到了疑似法儒一脉的人
日已西沉,徐长安坐在了稻花香酒楼等着荀法
待会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