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之灾下
日子平静的过了几天,除了洒点小雨之外,整个凤鸣县一如往日的祥和。
徐长安每日除了喝酒便是打坐修炼,李道一刚开始看着徐长安修炼便也积极的打坐。可坚持了两三日,便放弃了。
褚良看着徐长安默写出来的几句兵书,整日的埋头躲在房间里。徐长安偶尔也会和他说上一些战例,当然,这些战例都来自于越州之战,时叔当初教他的时候,只是让他死记硬背,并没有讲解。还是去了越州,姜明和他解析了一些,赵晋和他说了一些,他这才知道原来时叔让他背的那些晦涩难懂的东西便是兵法
如今,他随意写出两句,就够褚良琢磨好久了。不过,他知道的战例比较少,越州之站被他说得轻描淡写,几句话就说完了。褚良还想问,徐长安便只能眼睛一瞪,将褚良吓唬得不敢说话。
李道一找不了徐长安,找不了褚良,便只能去找小白了。
他和老白混迹赌窝,每天天亮才回来。不过,小白每天回来都兴高采烈的,李道一则是哭丧着个脸。掰着手指头仔仔细细的算输了几个铜板,几钱银子。而小白则是安静的享受着褚良的手法,帮它洗了澡,眯着眼,准备安安稳稳的睡一个白天,然后晚上再去大杀四方。
“嘿”
李道一一拍桌子,吓得小白一个激灵,水珠四溅,弄得褚良满身都是,还好他没伸出爪子,要不然褚良这无妄之灾受得有点大。
“小白兄,你是不是也是他们的托儿”
他盯着小白,认真的问道。
正在这时,徐长安推门进来刚好听到,便开口问“什么托儿”
李道一看看小白,随后朝着李道一说道“你不知道,但凡是赌局,都有托儿。一般十个人的赌局,围着一张桌子坐下来,有六七个是托儿。换句话说,就是那六七人是一伙的,他们假装一直赢庄家的钱,骗人去参赌。只要十个人坐满,看似是除了庄家其它人都输,但其实不然。输的只有那四五个人,其它人等赌局散了,便同庄家一起去分钱。”
他说着的时候,小白站在盆子里,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
“我去了两天,这两天都输了,越想越不对劲。”
徐长安有些古怪的看着他,便说道“你既然知道,那你还去赌。”
李道一听到这话,嘟囔着嘴说道“我想着小白都能赢,凭什么我不能”
徐长安看着他,有些无语。
小白也看着他,叫了一声。
李道一叹了一口气,便摇了摇头,一个人回到房间,闷着头睡去。
小白无辜的朝着徐长安叫了两声,徐长安眼中带着笑,摸着它的脑袋带着几分狡黠的说道“别让他知道哦”
小白听到这句话,高兴的咧了咧嘴。
荀法依旧每日去县衙,处理完事情之后,便急忙回家陪自己的妻子何书蝶。
他每月的俸禄一发下来,大部分便都给了家老。给家老的那一部分用来维系日常的生活,还有家老的孙子上私塾的费用。
若是以往,在公务不忙的时候,荀法也会偶尔教导那个小孩子几句。
可如今妻子身患怪病,这些日子精神不好不说,开始厌恶熟食,喜欢吃生冷的食物。何书蝶不敢和荀法说,其实她每次看到新鲜的肉馋得口水都快流了出来。可若是做好了,炒熟了,她一看见便会犯恶心。
不止止如此,有时候她居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甚至想对最爱她和她最爱的丈夫动手。这一切,家老都知道,可偏偏荀法却不知道。荀法只是看到妻子最近脸色苍白,没有精神,什么也吃不下。而且偶尔面色十分难看,似乎在承受着难以言语的痛苦。
这种痛苦的确难以言语,因为它是一种冲动,嗜血嗜杀的冲动。
若非这个女子意志坚定,恐怕早就出事了。
荀法每日办公,早出晚归,自然知道得极少。可家老却都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还没来这凤鸣县的时候,他便会悄悄给夫人送一些生冷的食物。可来到凤鸣县之后,老爷不在时,夫人的病状越来越严重,最后没办法,他只能悄悄的给夫人送一些新鲜的牲畜血。甚至有两次,他看到夫人的眼睛通红,仿佛一头巨兽一般。
不过这几日,夫人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