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农枭等三人则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阙河光,便直接说道“这小子怂了,不配和我们并称为四小凶,他却尘犀一族不是还有一个弟弟么,那小子虽然修为不行但胆子可比他大多了。”
三人也没管阙河光,便直接走向前去朝着岑雪白说道“你便是什么所谓的南海剑圣”
岑雪白的眉头蹙得更加紧了,而阙河光则是不想再看这三位主动找死的义兄,叹了一口气,坐在了昏迷的汪紫涵身旁。
看得岑雪白不回答,三人便看向了齐凤甲,继续开口道“你就是那位所谓的夫子庙的弃徒,号称什么刀圣的齐凤甲”
齐凤甲眉头倒是没有紧蹙,反而歪着头看着这三人,朝着他们一笑。
“要是你夫子庙的夫子前来,倒还有实力和我们兄弟三人一较高下。至于你,还是差了一些。”
阙河光恨不得给自己三位结拜兄弟一人一个大嘴巴子,或者一人给他们一泡尿滋醒他们。这位南海剑圣的实力他有所了解,别说四人,就算是加上朱厌族的朱战恐怕才能在他手下留下性命,更别说还有一个能与南海剑圣激战且没败的刀圣。
招惹一个就够了,他们还不知死活的同时招惹两人。
阙河光本想出声提醒三位义兄的,可他看到岑雪白提着那柄名动南海的拂岚,面对着他,满脸笑容。在南海的人都知道,这位剑圣最可怕的时候不是他满面怒容的时候,而是他笑的时候。
阙河光不敢再说话,只能低下了头。
“齐兄,刚才是我错了。”岑雪白突然开口。
齐凤甲龇起了牙,脸上的剑痕已经结痂,他面带笑容,那道剑痕被一拉扯,便显得有些狰狞。
“我还以为你要说你败了呢”齐凤甲丝毫不提刚才岑雪白的一厢情愿,他知道,岑雪白也只是想止戈而已,可现在看来,面前的这群妖族,除了将他们打服之外,是再没别的可能了。
岑雪白惊诧的看了一眼齐凤甲,若是当年的齐凤甲,肯定会扯着嗓门说自己天真。他还记得,当初为了找齐凤甲比试,他跟随齐凤甲进了青楼,见一姑娘有些可怜,他便将身上的所有银两全都送了出去。齐凤甲当时阴阳怪气的说了一些话,他险些就拂袖而走。过了一天,齐凤甲便带着他去了一个赌场,那昨日对自己哭诉多么可怜,需要卖身葬父的姑娘此时挽起了袖子,一只脚踩在了桌子上,将手中的几锭银子往桌子上一扔,完美的融入了那些赌徒。
“你怎么又有银子了”
“嗨,昨天有个大傻子,生得比老娘还好看,可以脑袋有些问题,我随便编了几个故事,他便将身上所有银子给了我。”
那女人似乎是赢了钱,俯身在桌子上揽着银子,大声的说道。
岑雪白听到这话,便直接转身出门。
因为这件事,他被齐凤甲整整笑了十几年。
不过,后来他见到了夫子,那位喜欢白袍配草鞋的老人对他说了一句“用善意的眼睛看世界,总比对世界怀揣着恶意好得多。”之后,齐凤甲这才稍微收敛一
点。
齐凤甲知道岑雪白是个心怀善意的人,不过他的善意太过于理想化。
世间不应该对理想化的善意充满恶意。
岑雪白看着齐凤甲笑了笑,齐凤甲将大水牛扛在了肩头,眯着眼,朝着岑雪白伸出了一只手,立起了大拇指,随后转动手腕,大拇指向下。
“咱们比比”
“奉陪到底”
两人说完,放声大笑。刚才的比试,为了止戈,为了师弟。可现在比试,便只剩下单纯的比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