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理寺卿看到圣皇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便急忙跪在地上。
“回陛下,臣失职,臣也不知道此事。”
圣皇没有管他,目光回到了贾翰的身上。
“爱卿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贾翰的头顶之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不过他反应也是极快,急忙说道“因为与梅临开相识,便也认识了一位他的同乡好友,他那好友正好从安海城来到长安,和臣说了此事。”
他此时打定了主意,怎么都要向程白衣找一个“同乡”出来。否则,他和傻子有什么区别,大摇大摆的出来树敌。
此时他的心里如同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惴惴不安。还好,圣皇并没有深究此事。
“我朝官员,乃是天下安定,国泰民安的基石。不管消息真假,大理寺和刑部协同,查清此事。若是有谣言,查清谣言,若是为真,务必要将凶手捉拿归案以慰天下”
此话一出,贾翰顿时松了一口气。
下朝之后,贾翰低着头,不敢先走,等到众人都差不多离开乾龙殿时,他方出去。可他怎么都没想到,才出去,便看到有三人等着自己。
这三人自然就是薛正武,张鹿芩还有罗绍华。
这三人找自己是应该的,但此时他的心里泛起了苦海,脸上浮现出一丝讪笑。
率先说话的自然是罗绍华,三人之中他的职位最低,他先是和贾翰行了一礼,便开口问道“贾大人,因为此事我大理寺和刑部都不知,所以具体的情况要向你了解一二。”
身不负亏心事
寒冬到来,雨打前阵,紧随其后的便是降霜。
长安城的一大早,多的是打着哈欠的人,口一张,伸一个懒腰,阵阵白雾便从嘴里冒出来。
他们见着面,随便打一个招呼之后,便都跺着脚,嘴里不停的哈出热气暖着手。
气候是越来越冷,今日的早朝却有些热闹。吏部的一群人看到圣皇便哭倒在地上,平日里冷清的乾龙殿吵闹得如同菜市场。
圣皇还未到乾龙殿时,几个吏部的官员便在大殿前呼天抢地,犹如父母血亲亡了一般,但他们一小撮人看到尚书令之后,便擦了擦脸,立马收住了声。郭敬晖瞥了他们几人一样,脸上带着一丝疑惑,但没多管。
他虽然身为尚书令,但不是六部的每一个官员都需要他去管,他只是依稀记得这几个官员属于吏部,看了他们一眼便直接掠过他们。具体的事儿,他会去找礼部尚书张鹿芩去了解情况。礼部尚书张鹿芩只需要对他负责就行,而他对于吏部的事儿,也只需要找一个张鹿芩就行。
为首的自然就是吏部侍郎贾翰等人,看到这位尚书令,众人心底还是有些害怕。毕竟一个老人,掌管六部十几年,没有出现任何的纰漏,六部基本上各种事物处理得井井有条,丝毫不乱,这当然值得让他们佩服。
当乾龙殿的大门打开,众人拜了圣皇之后,贾翰咬咬牙,便连爬带滚的从第三排,滚到了大殿的中央,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看这模样,悲切至极。
圣皇虽然心里有所不喜,但自己的臣子如此作态,说明肯定有极其重要的事儿,虽然心中多有布满,但脸上依旧没有表现出喜或怒。
“这位爱卿要上奏何事可起来说话。”
朝政的事儿,圣皇信得过郭敬晖,他也只是对中书令、门下令、尚书令三位王朝的柱石熟悉,至于他们手下的人,也只是对六部尚书要熟悉一些。如今的朝会,站在第一排的自然是轩辕仁德还有三位柱石;第二排便是六部的尚书;
第三排就是侍郎。圣皇看得这人从第三排滚了出来,而第一排的尚书令郭敬晖脸上明显的有一丝惊愕闪过,心中便有些不悦。
“下官礼部侍郎贾翰,有一桩天大的事情请陛下做主啊”
“爱卿平身,请说。”圣皇面无表情。
“臣今早接到消息,安海城郡守梅临开被人杀害,随后尸体被焚烧。梅临开被调任,经过了吏部的批文,此人文才惊人,本欲想将其留在长安,但他家有老母,故乡在安海城,这才被调到了安海城。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