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白衣解释了一下,吴谦和朝着徐长安跪了下去。
徐长安见状,急忙手往上一托,便凭空让吴谦和站了起来。
他一直以来都讨厌别人称他“世子”,讨厌别人说他的时候带上他的父亲,可今天,他觉得这是一种荣光。
“我都知道了。”徐长安不忍心再看下去,便转身离去。
徐长安才走出大牢,便有几个人朝着吏部和薛正武的住处而去。
“小侯爷,想好该怎么办了吗”
徐长安一转头,便看到程白衣推着湛胥站在了不远处。
“对于借银两该怎么还,圣朝没有明文的律法规定,可对于杀人,却是有规定的。”程白衣补充了一句。
“银钱本不坏,坏的是人的欲望。在这个物欲纵横的世间,老实人,活不下来的。有了朝廷又怎样,能保护他们吗”程白衣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最近去陪湛公子小住一段时间。”说完之后,程白衣推着湛胥朝着来时的院子走去。
徐长安无言,更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有几个时辰吴谦和便要被斩,他也没了办法。
从道义上讲,吴谦和没有做错;可从律法上讲,吴谦和罪无可恕。
“对了,只有站得高的人,才能够拥抱到暖风和温暖;至于底层的人,他们所看到的,接触到的,只有阴暗和潮湿。”程白衣突然停了一下,没有转身,声音却传入了徐长安的耳中。
两人踏着月关而去,只留下了徐长安站在原地发愣。
“小侯爷,吏部代尚书荀法大人有请”
天才微微亮,一个女孩被赶了出来。
“吴倩儿,你别上门来了,我张家和你吴家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张家,也不会要一个杀人犯的女儿做儿媳。”
女孩脸上全是泪痕和泥土,被人直接丢了出来,坐在了地上。
她的手上有淤青,脸上有伤痕。
也是因为她父亲把事儿闹得太大,要不然那些要债的也不会只是打她一顿。
她看着又关上的大门,心沉入了谷底。
原本的世交、伯父,如今却如此的陌生。
大门再度打开,她眼中出现了光芒,可她还未说话,却被他们家扫地的大婶泼了一盆冷水。
“哪来的,还在门口丢人现眼,这次泼水,下次泼粪”
话音刚落,一队人马穿着锦服,停在了张家门口
来晚了,求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