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丰道:“都说客随主便,一切听主人的。可如果客随主便,便是我大秦欺压了你,便是我占了便宜。所以如何较量,你来制定。你说如何,我便如何?”
燕长歌眼中掠过一丝喜色。
林丰依旧狂妄!
当年在夏国帝都安邑,林丰就狂妄瞧不起他,甚至鄙夷他燕家人,仇视他燕家。如今林丰,仍是这般的自负。
燕长歌心思一转,便道:“今日你我较量,分为诗和对联两项。”
诗是燕长歌早有准备的,对联更是燕长歌的长项,所以他直接这么安排。
他要一技之长,攻彼之短。
“没问题,听你的。”
林丰很是淡然说话,直接就回答,他会怕燕长歌?
真是笑话。
燕长歌大袖一拂,断然道:“第一,写诗以菊为题材,写菊花,而且连写两首。时间,以一炷香为限。一炷香没能写出来,便落败。至于高下,请在座的人评判。”
林丰道:“可以,就依你。”
燕长歌听到后,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这次来大秦挑衅,有充足准备,带来了很多诗,有的是他自己写的,也有一些是燕家文人撰写,都给了他,作为他的诗作。
此前和大秦士人较量,燕长歌用掉了一些,可燕长歌还有准备。尤其关于菊花,足足还有两首诗。恰是如此,他说连做两首诗,便是要欺负林丰,谁让林丰依旧如此自负。
燕长歌看向林丰,问道:“林丰,你先来吗?”
林丰说道:“我怕我一开口,你便认输。都说了让你,先让你先写。”
燕长歌冷笑一声,他吩咐来道:“来人,那笔墨来。”
他的字,一向是自负。
这时候要写下来。
唯有如此,才能彻底占据优势。不论是诗,亦或是字,燕长歌都要让林丰输得五体投地。
老鸨迅速安排,就有侍从拿来笔墨纸砚,也摆放好了案桌在。
燕长歌提笔蘸墨,他不曾立刻写下来,而是稍稍迟疑瞬间,才提笔蘸墨落笔。
《咏菊》
花开有幽趣,雨露沐芳新。
独步天地间,悠然不知贫。
燕长歌一首《咏菊》后,并没有停下,而是抬头看了眼林丰,嘴角勾起一抹得意,脸上掠过傲然神色,又继续落笔。
《画菊》
黄菊篱边自一村,秋光清浅半门开。
夕阳过了蜂随去,留得寒芳伴酒樽。
燕长歌写完后,豪迈的扔掉手中毛笔,他眼神锐利,看向林丰道:“林丰,我一首《咏菊》,一首《画菊》,你看如何?”
歌姬抬起了燕长歌落笔的纸,也有歌姬诵读一番,在场士人都听到。
许多人,议论纷纷。
大秦的士人,因为文风底蕴不足,许多人不怎么作诗,没有这样的氛围。这些人底蕴不高,所以要点评燕长歌的诗句有些难,甚至这些人连燕长歌都不敌。
这是大秦地处边陲之地的原因。
一个个大秦的士子,看向林丰,眼中都有着浓浓的担忧,担心林丰落败。
燕长歌连续做出两首诗,一看就是早有准备,否则,怎么可能一口气两首诗。可是林丰,却是仓促赶来,这般的情况下,对林丰的考验极大。
有相当大的难度。
林丰冷笑道:“自以为写得不错,却狗屁不通。你燕长歌是什么本事,我会不知道?你整日斗鸡玩女人,哪有时间学习作诗。”
燕长歌道:“林丰,你是嫉妒。你做不出来,不必拖时间。唉,早知如此,我何必设定一炷香。即便再长的时间,那也是白搭。做不出,便是做不出。”
林丰道:“井底之蛙!”
他直接提起笔,在纸上写下了《咏菊》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