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叶清清笑容里带了一抹狡黠,“别人这么坚持,怎么好让他们失望?”
看她胸有成竹的模样,沈从安就不担心了。
调制好需要的药膏,叶清清给沈从安施针,腿上没感觉,到了头上,很疼。
沈从安只觉得似乎有无数根的针,一下下的往他脑袋里扎,疼的他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
叶清清担忧看着他,“要是忍不住,就叫出来,我不笑话你。”
沈从安一口气没憋住,差点真叫出来。他无奈的瞪了叶清清一眼,好好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听着那么别扭,想打人呢?
“还有力气瞪人,不错啊。”叶清清夸赞。手上银针毫不留情扎下去,疼的沈从安浑身一抖。
叶清清还说他,“别乱动,万一扎错穴位了怎么办?”
沈从安闭上眼睛,不想理她,免得把自己气着。
叶清清嘴上调侃,神情却很认真,和宁祁安说话,也只是想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完全出于一片好心,只是忽略了自己的话太欠揍。
针施完,叶清清出了一身的汗。沈从安的情况比孟昶复杂很多,给孟昶施针,她游刃有余。给沈从安,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很费心神。
叶清清伸了伸腰,身上汗湿汗湿的,不舒服。大晚上的她又不想去烧水,只好忍住不适爬上床睡觉。
叶清清感觉自己都快馊了。三房没有浴桶,洗澡不方便,她这几天,只是打了热水,用毛巾擦一下,治标不治本。
看来明天得让丁叔打个大浴桶,最近都给忙忘了。叶清清想着心事,从沈从安身上翻过去,鼻子动了动,沈从安身上淡淡清爽的体香,混着药香,是她喜欢的味道。
叶清清嫉妒了,戳了戳沈从安露出的精致锁骨,“你这人怎么回事,出了汗还这么好闻。”
她都臭了。
沈从安:这绝对是调戏,他媳妇又开始耍流氓了。
沈从安意识到,他该振一振夫纲了,不能总是被动。
他凑过脑袋,在叶清清身上闻了闻,一本正经道:“你也很香。”
叶清清愣了下,然后一个巴掌呼过去,怒道:“流氓!”
沈从安:……。
做人好难。
叶清清气呼呼拉过被子盖住脑袋,只露出一个发顶,被子下的脸红了。
第二天,吃完午饭,村民们去后山采药,叶清清按着纸条上的吩咐,把三十两银子放在村头的老槐树下。
银子藏好,叶清清拍拍手,准备回家,迎面撞上了背着背篓的沈如兰姐妹,还有沈从辉。
仇人见面,眼底是愤怒的小火苗,噼里叭啦火花四溅。沈如兰三人眼中的怒火,像是要把叶清清烧死。
她们跪了整整三天的祠堂,刚出来又被沈老太赶着去采草药,吃尽了苦头。叶清清和沈如月,潇洒的到处玩,脸还养白养胖了不少。
沈如兰三人恨的牙痒痒。
沈如兰四处看看,大家都去采药了,路上没人,不由动了动手。
叶清清眼尖瞧见了,笑道:“大妹妹,祠堂好玩吗?你是不是还想去跪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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