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后续的谈判中,腓力五世要求帝国海军造船厂为其制造与玄武号一样的战列舰,而当听说,仅仅是建造、训练到服役形成战斗力就需要四年时间后,腓力五世又改变了主意,四年时间对腓力五世来说还是有些太久了。
最终,帝国海军选择了一种折中的办法,那就是给朱雀号重新办一次下水仪式,然后卖给西班牙海军。
朱雀号因为发生了锅炉爆炸,此时还在位于青岛的造船厂进行大规模维修,帝国海军索性宣布这是一艘还未下水服役的战列舰,然后只要西班牙人的款子一到手,立刻下水,以全新战舰的身份卖给西班牙人。
在帝国与西班牙的军事合作初见成效的时候,国联会议也终于步入正轨,在会费分摊问题上,各国争吵不休,最终也没有超出李昭誉的预料,采用了谁主张谁分担的原则,不再谋求各国大规模的财政支出来处理世界上的争端。
由此,国联就已经确定不具备有解决国际争端的能力。没有钱,是什么事都办不成的,没有钱,也就只能谈感情,所谓谈感情,就是看各大国的诚意罢了。
但不管怎么说,国联会议在帝国四十五年的七月,历时三个多月的时间终于圆满落幕了。主要大国对这次国联的建立是满意的,抛开构筑了这么一个各国沟通交流的平台不说,在欧洲国家看来,国联会议第一次让他们在于东方的竞争中感受到了平等。
所谓平等,就是帝国在这次国联会议上没有占到任何便宜。这让几十年来,一直被帝国收拾的欧洲国家充满了自豪感。
李昭誉也对国联会议的成功举办感觉很满意,他认为这是影响深远的一件事,只不过,有些东西,是他这个皇室子弟所不能控制的。
国联会议以各国代表一起签署《国际联盟条约》为结束,但这个条约的签署并不意味着其立刻生效。在君主制国家,如西班牙、普鲁士等国,他们国家的代表签署,本国的君主同意之后,这个条约就奏效了。
但在一些共和国和君主立宪制国家,就完全不同了,还需要本国权力机构的投票认可才可以。比如英国和荷兰就需要国会投票通过才能真的奏效。
而法国和帝国却又是另外一个特殊,法国萨里伯爵签署后,法国摄政王立刻代表法国宣布《国际联盟条约》生效,但法国议会立刻提出抗议,认为这种事关法国国家命运的条约,应该由法国议会来决定是否有效,只有法国议会投票通过,才能由代表国王的摄政王象征性的签署同意书。
为了谁拥有最终决定权,法国贵族和议会争吵不休,最终这也没有一个结果。因为萨里伯爵本身就是法国新贵族的代表,其代表的是国内新兴资产阶级的利益,因此法国议会是完全同意这个条约的。
争吵到最后,这件事在法国变了味,法国摄政王一直宣称自己认定,条约就生效了,而议会的那些平民代表则宣布,是在法国三级议会投票通过后,摄政王才签字同意的,双方各执一词。
这件事在法国一直没有结束,也表现出了法国政治的隐患,那就是民权和皇权究竟谁更重要。上一次法国大革命,仅仅是在内外交困下,平民与贵族进行的妥协。
而最终,这个问题在第二次法国大革命后才彻底解决,而那一次则是彻底的革命。
签署条约生效问题,在帝国中枢,是一个问题,也不是一个问题。当帝国皇帝在条约文本上签下了字,则意味着这条约在帝国正式生效,没有人怀疑,因为这是帝国宪法赋予皇室的权力,那就是外交属于帝国皇室决断,代表平民的议院没有资格插手。
但这并不代表议院没有话语权,议院有两个权力才彰显自己的地位,一个是监督权一个是审计权。国联正式建立,也就宣布着帝国成为其中正式一员,虽然会费分摊以一种模糊的方式解决,但随着国联总部在科西嘉岛宣布建立,帝国每年都需要往里投入资金,而帝国的财政支出,最终的审核权已经到了议院的手里。
花费到国联的钱并不多,前三年,因为要建设国联总部的设施,所以每年投入六十到八十万帝国银元,这对每年财政收入超过两亿的帝国政府来说,并不是一笔多大的支出。
但这几十万的支出仍然是特殊的,因为这几十万完全不会对帝国产生什么益处,反而其中不少要进行对外援助。对于送钱给外国人,帝国内部一向是很小气的,虽然帝国经常做这种事。
为了拉拢一些国家,帝国常常会对外援助,只不过援助的方式还是以无息贷款或者低息贷款为主,到了还款时间,至少免除利息,有时会免除债务,像是直接向外国大撒币,在议院那里很难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