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周玲玲家里做客,吃得太饱,半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有人抚摸着她的头发,轻轻耳语,“这么好的男人,你会爱上他。比爱自己还要爱他!”
迷迷糊糊中,那张俊颜在眼前晃悠,挥之不去。
爱上他,爱上他,要爱上他!
她心里咯噔一下,清醒过来。
刚才……她都想到了什么?绝望排山倒海而来,只是顷刻就将她淹没了。
她猛地站起来,什么东西从她身上滑落,她低头去看,才发现是件白色的男款羽绒服。
“学姐,你醒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办公室的角落里响起,接着白亭年那张俊秀的脸就出现在她面前,她愣了一下,“小白?你怎么在这?”
“我有个案子年后要开庭,想提前做做功课,来找个案例。”白亭年走过来,弯腰捡起羽绒服给她披上,“倒是学姐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放假供暖也停了,这么睡着很容易着凉。”
辛宠一直在做梦,出了一身汗,倒不觉得冷,白亭年将羽绒服给她盖上,自己就穿了件薄毛衣,在这冰冷的办公室也不知道呆多久了,脸色都有些发青了。
她赶忙将羽绒服脱下来,还给他,手无意间碰到他的手,果然冰一样凉,“别管我了,我身体好,没那么容易着凉,你快穿起来吧,本来就是容易感冒的体质,年后还有工作,别因病耽搁了。”
白亭年体质确实不太好,上学的时候就经常生病请假,冬天早早就穿上棉衣,教授们都可惜地说,若不是身体拖累,以他的成绩,应该能够连跳好几届,跟辛宠一起毕业。
就因为教授们说的多了,辛宠才起了怜爱之心,跟他熟了起来,平日里对他颇多照顾,白亭年也越来越粘她依赖她,这也是为什么平日里看起来都是辛宠在欺负他,他却一点都不生气的原因,因为他知道,辛宠是真心对他好的。
白亭年顺从地将羽绒服穿了起来,又问了一遍,“你来这里做什么?是不是想回来工作了?我和老刑可是举双手赞成。“
“暂时还不能回来。”辛宠摇头苦笑,“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就算犯罪心理科呆不下去了,也不能立刻回来,影响咱们律所声誉,干这行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我们可不怕影响声誉。”白亭年皱眉,“而且你不回来还能去哪儿?”
“总有可以去的地方。实在不行,就去环游世界。”辛宠自嘲地笑,“现在说这些都太远了,我现在是取保候审,哪都去不了,必须随叫随到,等真正自由了再说吧。”
“学姐,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帮你重获自由的。”白亭年认真地保证。
辛宠笑着踮脚拍了拍他的头,“我知道,我们小白啊,最厉害了。”
“不要用这种跟孩子说话的口气跟我说话。”白亭年不满地抱怨,“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就成年了,我到底什么地方让你留下了孩子的印象?”
辛宠见他真生气,吐了吐舌头,“开玩笑啦。你不开心的话,我道歉。”
“只是口头道歉,太没诚意了。”白亭年脸孔板着。
“那样怎样才算有诚意?”辛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