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年华快乐
雪在这里
快乐起来吧
除此以外,余乐在进门左手边还看见了一面明星墙,墙上大概贴了四十多张照片,年代从十五年前一直持续到去年,早些年的滑雪之神,那之后诞生的滑雪巨星,余乐在上面还看见了金霍喜尔的照片。
照片下面有签名和年份,是三年前,金霍喜尔就已经在这里拿到了那一届滑雪公园的全能冠军,下面还有一个金的手印。整体设计风格有些像米国的“明星大道”,只不过是在墙上。
他们一路走一路看,只有谭季将行李丢给余乐就走了,余乐一头雾水地推着两个行李箱往前走,看到前面可以确定,最初这里举办嘉年华的时候,受邀前来的滑雪明星都是高山滑雪运动员。
滑雪公园确实是近十年才发展起来,全世界推广开来。
当他们走到明星墙的尽头,谭季也拿着一手的选手证回来,他挨个递过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但余乐还是读懂了他眼底藏不住的嫌弃麻烦。
事实上,这一路余乐好几次都感觉到了谭季想要把他们丢下的不耐烦。
这也正常,如果谭季是个规规矩矩的脾气,又怎么会去搞“极限运动”,“极限运动”从某方面而言,也具备着“叛逆”的属性。
拿到了选手证,他们就可以自由出入这里,推着行李箱再往缆车站去的时候,便是一路的畅通无阻。
坐缆车上山,再坐上雪场里的摆渡车,这一次,摆渡车将他们送到了距离雪场最近的宾馆。
那是一栋矗立的林海雪原里的海青色两层小楼,看起来不太能装的样子。事实上当他们拎着行李进去后,也证明这栋楼确实不能装。
一层楼只有八个房间,从楼梯上去,一边四个。一楼已经住进去了人,余乐他们的手里的房卡显示都在二楼。
房卡是一人一张,每人单独入住一个房间,
刷开房门,屋里小的让人惊讶。
大概也就七八平米吧,长条形的房间,顺着房间的形状贴墙摆放着一张大概120宽的床,下床就是墙,走道大概只有50公分。
墙角紧贴着就是浴室的隔断玻璃,很狭小的空间里摆放着马桶和淋浴器,以及一个小的过分的洗漱池。
“好小。”徐朵说,“为什么不打通两个房间,做成标间,肯定可以,洗手间也能宽敞一点。”
余乐想,这大概和这个国家的“社交距离”有关吧。
无论如何,都不能和其他人住一个房间之类的坚持。
徐朵的提议虽然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但这并不能改变任何事,他们依旧只能住进房卡号码的房间里。
房子很暖和,地暖开的很足,房间狭小的毛病,等住进来后也就逐渐习惯,而且一个人一个房间确实很自在,余乐进屋就脱下衣服跑进浴室里冲了一个澡,洗去了这一路舟车劳顿的疲惫。
洗完出来也不冷,穿着短袖短裤往被窝里一躺,脑后的窗外大雪纷飞,银装素裹,屋里温暖如春,在烘干的透着薰衣草香气的被褥里,拿起手机给家里人和教练报一声平安,看着爱自己的人们发来的关怀文字,便是一中幸福。
雪一直下。
雪场就一直没有开放。
余乐他们提前了三天过来,就是为了能够熟悉场地,但一天的时间过去,雪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谭季在窗户边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说“也快停了。”
余乐正在吃午饭,吃的是他很不喜欢的西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