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的嘴唇距离金牌,只有00001毫米。
梦醒了。
余乐扭头睁开眼,蹙眉看着走进屋里的男人。
男人打开了灯,看了一眼屋里的情况说“我就知道是这样,你明天还比赛不”
余乐眨了眨眼,回过神来了。
他还穿着厚厚的衣服,就连鞋都没有脱。
初印象很炫酷潮流的男人穿着家居服,就在余乐的注视中走进来,叹着气,认命一般的弯腰去帮余乐脱鞋。
低头的时候,头发软软地垂落在额头,挡住了眉毛的峥嵘与锋利,就连眼眸的颜色都变得格外的浅淡。
余乐吓的,睡意全无。
“季哥我自己来。”余乐翻身,将自己撑起来的速度有点快,屋里响起了骨节活动的“咔哒”声。
“行,醒了就自己来吧。”谭季并没有坚持,笑着起身,环胸看着余乐拾掇自己。
余乐脱完鞋,再脱外套的时候注意到了谭季湿漉漉的头发,应该是洗完澡后不放心,又跑过来看了一眼。
谁说谭季自私、独,其实还是挺会关心人的,再说他把谭婷照顾的很好,简直爹属性十足。
前提是他在不在意那个人。
余乐脱了衣服,脱裤子的时候见谭季还站着,手上的动作停下来,说“谢谢,你怎么有我屋里的卡”
谭季的手拿出来,食指和中指夹着薄薄的房卡,扬眉“还说没醉,你亲手递给我,房门都是我刷开的。”
余乐挠头,很难想象自己真被一杯啤酒灌醉了。
“现在呢酒醒了吗”谭季将房卡随意放在床头柜上,转头看着余乐笑,“不用勉强,没人笑话你,需要帮忙就说。”
余乐坚定摇头“真的醒了,不能再好。”
“那我走了。”
余乐点头,起身送人。
连门口都没送到,谭季回头又说“四周半,是比我强一点,回头等我练练的,你说你最强多少1980就这个,是我今年的目标。”
余乐急忙说“您和我较什么劲啊,老胳膊老腿的,万一摔个半身不遂,回头儿还得谭婷照顾你。”
谭季被气笑了“不把自己当外人了是吧敢这么挤兑我”
余乐便说“只是担心你现在的状态,不是才出事吗今年先缓缓吧,极限运动都是命悬一线,心态太重要了。”
谭季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点,抬手按了余乐的脑袋一下,继而笑道“行了,管的还挺多,我走了。”
余乐点头,看见谭季关门离开,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过界,说了不该说的话。
应该不会吧。
余乐想,现在和上次聊这事儿的时候,关系已经不一样了,他们一起吃过肉,一起喝过酒,一起滑过雪,一起打过牌,多少该有些不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