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过的很难啊。
余乐叹息着白一鸣的遭遇,也有些沉醉痴迷在这样的滑雪意境里。
风就像是变成了伙伴,在耳边缠绵,在身边环绕,发出喃喃之声,轻轻从后背推着自己,速度越来越快。
但并没有失控,完全在安全阈值里的速度,余乐可以随时停下来。
他只是在感受真正与风雪相伴的感觉,他还没有在这样的风雪里滑过,但直到他今天滑了,才生出一种感受,自己似乎正在接受风雪之声的洗礼,在倾听着雪山的脉脉低吟。
雪精灵伴随着风雪出来了。
对滑雪的感悟似乎又深了一点,与冰雪的默契又多了几分,心跳与大山的迈动变得一致。
余乐第一次发现,一直以来,自己对滑雪的认知是片面的,所有得到的知识,都是人类去编撰书写的内容,他从未去认真地了解“雪”是什么。
是冷空气与水的结合吗
还是被碾压平实的坡道。
是冰冷的触感。
还是让人窒息的大自然之威。
都是。
却又不仅仅是这些。
太片面了。
至少余乐在这样的风雪里滑行,感受到的是一种快乐和静谧,是风的吹拂,是雪的纷扬,是冬天大自然的芬芳与温柔。
摇曳的身体在雪地上留下波浪般的痕迹,身体倾斜拧动,直至从雪台上飞过去,于是脸上沾满了雪,风托起自己。
轻飘飘,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这感觉真是棒呆了
当看见等在雪道尽头的年轻人时,余乐还有些意犹未尽,他故意用滑雪板摩擦雪面发出“沙沙”的声音,然后帅气地倾斜着身体,绕出一个巨大的弧形,最后在年轻人面前徐徐停下。
将滑雪镜取下,戴在头顶,“你怎么知道我滑下来,不是坐缆车下来”
白一鸣沉默两秒,却是举起了手臂,用袖口在余乐鼻子上擦了一下,蹙眉“怎么没戴围巾,可能会冻伤。”
余乐想想“我刚刚是不是流鼻涕了,你这衣服还要不要”
白一鸣“”
余乐插科打诨,继而一把勾住白一鸣的脖子,摘下滑雪板的时候说“走了走了,熄灯的工作人员得烦死咱们。”
手臂一用力,勾着白一鸣,大步地走了出去。
赛场确实没人了,白一鸣下来之前,观众就已经全部疏散完毕,选手下来后也都走了,就剩下一些工作人员在大雪里收拾工具。
穿过游客中心,再走出雪场大门,这里的人倒是多了一点,还有一些滞留的游客在路边聊天,或者堆雪人。
再往前走,人更多了,风雪影响比赛,却不影响玩乐,大概赛场里的观众都流向了游乐区和酒吧。
他们顶着寒风,兴致不减的往前走,似乎并没有因为今天比赛的提前结束而沮丧。
人都往一个方向走,因而当有人逆行而来的时候,便格外的显眼。
是谭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