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在晨光的大明殿中前所未有的肃杀,没有按照惯例摆上酒水,甚至没有清茶一杯,只有满脸愠怒的大汗和惶恐不安的臣僚,以及遍布大殿各个角落持刀挎弓的卫士,再就是充斥各处的浓重硝烟味道,不绝于耳的枪炮声。
“右丞安在”铁穆耳扫视了下大殿,看着下边稀疏的臣僚,比往日的朝会少了起码六成人,皱眉问道。
“右丞昨夜出府被乱兵所伤,无法上朝”不忽木禀告道。
“右丞伤势如何”铁穆耳压抑着胸中的怒火再问道。
“右丞腹部中刀,深及内腑。胸口被流失射中,血流如注,一度昏厥,现在十分虚弱”不忽木答道。
“左丞又去了哪里”铁穆耳嘴唇哆嗦了两下,转而问道。
“左丞昨日散朝后,刚刚出宫城,便遭军卒围堵,称其是祸国殃民的奸臣,不待分辨就遭乱刃分身,暴死街头”不忽木疑惑的看了眼大汗禀告道。
“哦,朕先前已得此噩耗了”铁穆耳揉揉额头,摆摆手无力地道。
“大汗节哀”众臣见状急忙施礼道。
“中丞何韦难道也受伤了”铁穆耳抬手让众人免礼,又忐忑地问道。
“中丞府昨夜遭乱兵焚毁,府中上下无一幸免”不忽木叹声道。他在动乱平息后,曾勘察现场,何韦一家老幼,连带仆役、亲随虽皆被大火烧的面目全非,而尸体上却有刀痕和箭簇残留,显然是乱兵入府进行了屠杀,而后焚尸灭迹,已经无法分辨,。
“镇南王可有消息”铁穆耳沉默了片刻,嘴唇哆嗦了几下又问道。
“镇南王被留置在南朝行营,而今南朝攻势正急,其恐怕也凶多吉少了”阔里吉思面色暗然地道。
“南朝皆是背信弃义之徒,议和的最后期限尚有一日才至,不待我朝回复,便扣留我朝使臣,悍然发起进攻,其举必遭天谴”宗王喇哈奇听了愤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