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陆大人言之有理,只要君臣一心,何惧那些鞑子”赵昺心中暗叹,忠臣就是忠臣,关键时刻敢于挺身而出,他跳下绣墩站在陆秀夫身边挺起胸脯大声道。
“七郎,朝堂之上商议的乃是国家大事,不得喧闹。”
“儿臣只是有感而发,并不是胡闹是,儿臣错了。”赵昺话刚说完,便遭到太后的训斥,想要争辩,又听到帘后传来太后愠怒的冷哼声,他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再多说,当堂顶撞太后可是大不孝,这点他还明白,赶紧请罪讪讪退下。
“太后,臣以为卫王殿下虽年幼,但所言不无道理。”刘黻又出班言道,“文相独领一军苦苦支撑,朝廷却不发一兵一卒,不给粒米束草,一旦战败江西不保,对朝廷又有何益今大敌当前,文相领兵勤王又有何不妥军情紧急,我们依然争论不止,没有定论,岂不贻误军机。”
“刘大人你所言我等岂不知,可督府军有五万人马,到此仅粮饷如何解决”刘黻话音刚落,便有人急了,出班言道,赵昺看看不认识,但他听话音应该是户部的官员。
“孙大人,你户部负责国家统筹开支,采粜征调是你等职责,却来问我吗”刘黻反问道。
“刘大人,当时撤离临安之时,国库便以亏空,全仗内库之财开支。在福安之时虽筹集了些税银,但朝廷有三十万军民随行,而现在石米三贯,纸钞百贯也不可得,而朝廷仅每日最少也要米三千石,潮州虽有些存粮,但又够吃上几日,又需多少银钱府库早已入不敷出。”老孙并不怕刘黻,开始向他倒苦水。
“我们在泉州不是征用了不少财物吗”刘黻算是听明白了,户部是在叫穷,意思是户部没钱了,买粮得向太后要,他想到在泉州撤离时曾征用不少商船,船上那么多的财物也不会没了吧。
“嘿嘿,刘大人,户部却没有收到多少。”老孙瞥了眼张世杰苦笑道,他的意思很明了,抢的钱上哪去了你去问其吧。
“刘大人,你尚且不知,如今潮州各府县府库已空再难征调,而各敌军已经进入广西和广南两路,调配的粮草无法突破重围,现全仗海路从琼州转运和就地征用和粜。”
“朝廷粮食本意供应不足,再来五万人马,如何就食弄不好还要酿成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