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帅,刚才江钰其实说的不错,这些义勇无盔无甲,又缺少兵器,即便训练有素也难敌马急刀快的鞑子。”布衣老者忧心道。
“呵呵,梦辰可曾听说卫王府与张枢密近日做成了一笔买卖吗”江万载笑笑道。
“未曾耳闻,卫王和张枢密还合伙经商”布衣老者诧异地道。
“梦辰你想多了,是两府之间做了件生意。”江万载看其脸色不对,又解释道,“卫王府以粮食为资从张枢密手中换取了一批军械,详情却不知,只是听说生意达成后张枢密脸色不大好,将粮草官打了三十鞭子。”
“如此说来,这笔买卖枢密府吃了大亏了,张枢密是朝廷宰执却被一个垂髫之年的孩子给赚了,心中肯定是窝火的紧,不过他不通过朝廷私自倒卖军资却是为官大忌。而一个孩子做事能面面俱到,从虎嘴中抠出肉来也不简单。”布衣老者叹道,而心中却更加期待着想见见这个小王爷。
“是啊,我也十分好奇,卫王在泉州之变前并无奇特之处,可自与大队离散回归后,却仿佛心智大开只用了旬月便开创出了如此大的局面,着实让人不解。而我也问过曾与其相处多时的声伯,可他言语含糊不肯明示,只说卫王天赋秉异,确有过人之能。我曾暗中派人查访与其同船之人,只说殿下能通鬼神,预知风雨,不仅赐药治好了船上诸人的疫病,途中还曾设计尽毁敌军水师一支船队,使众人臣服效忠。”江万载尽自己所知言道。
“嗯,声伯含糊其辞恐是有所顾忌,而众军所言怕是有人造势,借神鬼之谈蛊惑人心,并不足信,可若是说一个孩子能有如此能力在下也尚有疑虑。”布衣老者言道。
“是啊,一个孩子能让当朝宰执为他遮掩,让众军誓死跟随,确是让人难以置信。我也曾疑殿下幕后有人指点,但令宗杰暗中查访后,并没有发现府中有可疑之人。朝会上殿下所言的社稷之本,庙堂之责。国不知有民,民又焉知有国。之语,却像是有感而发,而大殿上也只有声伯与其相熟,对其虽多有维护,却并不见两人有何私语。”江万载说道。
“殿帅心中其实早有定论,但疑虑依然难除,此行是想一探究竟。”布衣老者道。
“正是,吾受太皇太后所托保护大宋皇室遗脉,如有人幕后操纵殿下,做出不利于陛下的事情来,我是百死莫恕啊”江万载叹道,布衣老者也点头称是,此时正是乱世人人都想称王,而殿下正是最好的垫脚石。
“江大人,真是失礼了,老夫向你赔罪了”正当两人私语时,府中一人急匆匆走出,人还未进道便紧着道歉。
“怎敢、怎敢,俞国丈多礼了”江万载赶紧起身相迎,相互施礼。
“这位是是历蹟四朝的应大人吧”俞如圭又看向江万载身侧的布衣老者,审视良久突然惊道。
“国公我们多时不见了,正是老夫”布衣老者拱手施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