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层民众就是消费者,消费者都听刘危安的,商家还能怎么办?
“狗屁建议,狗屁的自愿,分明就是强制,怎么可以这样,一点规矩都不讲,简直就是耍流氓。”熊油阐大声怒骂。
“我们应该联合全部商人抗议这样的行为,以行政力量干扰市场的运行,这是不可以的,一旦坏了规矩,以后还怎么做生意?”池伟明正色道。
“全部商人?”柯全荣脸上露出嘲讽,“签了字的人都能反悔,其他人谁会跟我们站在一起?”他指的是胡煌虎等几人。本是联盟成员,大家就差歃血了,结果只是听见刘危安出关的消息,胡煌虎等几人直接反水,如果不是考虑到体型上不是胡煌虎的对手,柯全荣恨不得冲到胡煌虎家里给他来一套组合拳。
都是在一个圈子里混的,怎么可以如此出尔反尔?把自己的话当放屁就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吗?
“这些害群之马总有一日会后悔的,我们不能因为他们的退宿便什么都不做,这样岂不是正中了刘危安的奸计?”池伟明道。
“那些魔兽也太没用了,一个月了,竟然连一个小小的关口都冲不破,真是废物。”熊油阐脸上的肌肉颤抖,眼中不时冒出凶光。
柯全荣和池伟明相视一眼,熊油阐平日里是一个很精明冷静的人,这会儿如此暴躁,可不是什么好事,只能说明一件事,他心慌了,慌则乱。
茶室内,茶香袅袅,喝茶本是为了静心,几人却越喝越烦躁,特别是熊油阐,坐立不安。
“老范,现在该怎么办,你得拿个主意。”柯全荣一开口,几个人一起看向案桌前的范大彪,范大彪这个名字给人五大三粗的感觉,实际上,他本人长相清秀,充满书卷气息,他曾经做过《镜湖书院》一年的旁听生。
《镜湖书院》的招生要求很严格,范大彪考试不及格,无法录取,《镜湖书院》有感于范大彪真诚的求学态度,允许其旁听一年,所以,平日里,范大彪总是以书院学生自居,哪怕他如今富可敌国,依然以《镜湖书院》的学生身份为荣。
听见刘危安的动作,柯全荣几人都惶惶不安,唯独范大彪无动于衷,把王羲之的《兰亭集序》从头到尾临摹了一遍才满意地洗笔洗手,收拾干净案桌,才走到上首的位置坐下,一开口,立刻把几个人惊得差点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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