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处伤口,心脏处一刀,还在溢血,不过,刘危安猜测这一刀应该不够深,没有触及心脏,否则就不用在脖子上再来一刀了,脖子上刺开的是大动脉,这头猪是流血而死的,身上摩擦的淤痕也能证明这一点,还有一处伤口在左眼,被刺瞎了。三刀就搞定了这么一头雄壮威猛的野猪,刘危安佩服不已。
野猪压在一辆牛车上面,拉车的是老黄牛,不堪重负,吱呀吱呀,慢如蜗牛,从深深的车痕可以看出,这头老黄牛已经用尽了全力,而不是在偷懒。目光移到牛车的主人身上的时候,刘危安眼中掠过一丝惊讶。
这是一个少女,年纪十七十八的样子,和他差不多,重点不是年龄,是长相,五官精致,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眉目如画,肤白如雪,身段苗条,腿长腰细,最让刘危安一见难忘的是那一双明亮的眼睛,犹如一汪清水,透射出一种叫倔强的东西。
一柄弯刀握在手上,和一个大汉对峙着,老黄牛不要人指挥,自顾自地走着,慢腾腾的。
“小妹妹,不是我们故意要为难你,而是你走的这么慢,耽误大家时间,按照这种速度,走到石头城都是五六点钟了,你不着急,大家还着急下线呢不是”大汉为难道。
“大家都是好心,我们的车大,牛壮,想帮你一把,我们也不收你的钱,你怎么那么固执呢”大汉后面一个中年人道。
中年人应该是这支车队的领队,而大汉应该是护卫队长。飞马车队是正规车队,承担着保护货物的责任,可不是黑牛这种野路子可比。
“好心个屁,还不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刘危安边上一个同样看热闹的人低低骂了一句,刘危安心中一动,正要询问,一个小青年已经代他问出来了。
“什么意思”
先前开口的人左右看了一眼,发现飞马车队的人都站的比较远,压低声音道“之前道路宽敞的时候,人家女孩停在路边上让他们过去,他们却原地不动,说什么女士先行,等到人多的时候才来装好人,屁话,阻碍交通的不是人家小姑娘,而是飞马车队自己,他们的马车大,换做其他的牛车,和小姑娘的车并排走都可以。哪里会挡住道路。”
“飞马车队为什么要这样做。”
“本来我还不知道,后来知道了,看见那辆马车了吗第三辆,对对对,就是最豪华的那辆,是飞马车队的少东家,此人好色。”
此言一出,周围都是哦的一声,恍然大悟。原来不是猪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
护卫队长这个时候不耐烦了,目露凶光,冷冷道“我们有耐心,我们手下的兄弟可没耐心,他们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如果忍不住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敢动我的猪,先问过我的刀。”少女小脸紧紧绷着,眼神倔强,来来回回就是这一句。
中年领队的见到这个样子,眼中掠过一丝冷酷,漫不经心退了回去,而这,如同一个信号,护卫队长狰狞一下,回头大声道“兄弟们,这位姑娘不给面子,大家说怎么办”
“把牛车掀翻,砸了。”护卫人数不少,足足二十多个,刀剑举起,发出嗷嗷的叫声,这气势不像是护卫,倒更多像土匪。
和刘危安一样看热闹的人见状,脸色一变,迅速后退,和飞马车队的人拉开距离,有的人甚至把牛车也拉开了一段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