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李赫说,“只能赌概率。”
“概率,谁不知道赌概率啊关键是今晚你就没输过。”虽然并非每一把都赢,但没有把握的时候,会很干脆地fod,加上德扑玩法的特殊,导致他桌上一堆筹码。
“今晚手气好。”他很简洁地解释,把筹码往中央一推。
一桌十个人都望向他“a了”
两分钟后,李赫手里筹码全都输光,众人笑他“赢了一晚上,最后一把全部输给唐凌了,你这是,把好运用光了啊。”
“赌博不就是如此,牌桌上赢来的,最终都会输出去。”李赫拿上外套,倒是淡定的笑了一下,“我也没筹码了,你们继续慢慢玩。”
“不是吧,你这就要走了”有人道,“来我这还有筹码,借你。”
“不是,有点事要回家,车在外面等我了。”
“这是家里有人了”
李赫还是摇头“没人,有只狗。”
“哦”唐凌想起来了,“你把星期五也托运回来了是吧。”
他点头。
唐凌“你自己住没有保姆么,不帮你遛狗吗。这才十点半,再多坐会儿。”
“不了。”李赫解释明天还要上班,“你们慢慢玩,我就不扫兴了。”
“你还是这样,从来不干半点出格的事。”唐凌有些无奈。在他和李赫认识的十年里,见证对方从稚嫩的少年成长到如今的模样,或许李赫干过最出格的一件事的,就是花了一百万刀买了一家位于怀俄明州的林场目的只是为了让收养的上百条流浪犬有家可归。
动物为他情绪价值,以至李赫身边从来都没有恋爱对象。
三年前,二十岁时的唐凌在佳士得买艺术品,不到二十岁的李赫,在林场的湖边钓鱼,亲手下厨招待来林场认养狗狗的陌生人。
唐凌认识的许多人,同样家境身家的,哪怕聪明、努力,可因为一些天生的优越感,仍然有许多不好的习性。
而李赫玩冰球,打壁球,爱冲浪,喜欢在沙滩晒太阳,和狗一起玩沙滩排球,没有半点不良嗜好,他被自己带的染上烟瘾,但更过分的,李赫说什么也不碰。
“这样,也不能让你白输,小燦,”唐凌唤来家里表弟,“你带小赫哥去酒窖,把我刚带回来那瓶errierjouet给他捎上。”
沈燦刚刚就坐在唐凌背后,一直看他打牌,没有挪过窝。闻言起身,在前面领路,带李赫下了酒窖。地窖里气温低,黑砖缝隙里横着放置了数不清的酒瓶,被灯光烘烤得温暖而干燥。
沈燦找到唐凌刚带回的酒,小声地问他“小赫哥,我好奇一个问题,可以问吗”
“你说。”
“你真的会算牌么”
“当然不。”
“那我哥说你会算,以前他输给你好多钱。”
“要是会算,刚刚会输给你哥么”
沈燦想了想,把酒用皮箱装好递给李赫,黑溜溜的眼睛直视着他“不过,你刚刚赢了那么多把,最后一把,我看着像是故意输的。”
李赫露出一个很细微的笑,回首看着他道“你还在念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