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许奎找了母亲和大嫂过来认错并保证,他也做不到。
看他为难,齐采缈愈发失望“你走吧,往后别来了。”
许奎急了“采缈,你别说气话。”
江苗宁可是下了毒的,不说惩罚,只让她来道歉都不肯柳纭娘算是看出来了,这是许家觉得她离开齐家后不值得他们慎重对待。
话不投机,再说下去只会让自己更生气。柳纭娘还好,齐采缈还在病中,再经不起折腾。
“你走吧。”
听到这话,许奎愣了一下。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
这小夫妻之间吵架,但凡是真心疼爱二人的长辈,都巴不得二人和好。岳母倒好,还跟着煽风点火。他脱口道“岳母,您是想让采缈跟你过一样的日子吗”
柳纭娘还没说话,齐采缈大怒“你给我滚”
说着,还伸手去推人。
她力气不大,又在病中,自然是推不动的。
许奎耐心哄着,还想把人揽入怀中。
齐采缈极力挣扎,却始终挣不开。柳纭娘一巴掌拍在桌上,吸引了二人的目光,她沉声道“许奎,这还当着我的面,你就罔顾我女儿的想法欺负她,今儿我就做主了,你们俩这婚事散了吧”
许奎傻眼了,因为他看得出来,岳母一脸严肃,根本就不是玩笑。
齐采缈愣了一下,退到了一旁,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许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那孩子呢”
“你还年轻,以后肯定会娶妻,也会有孩子。”柳纭娘面色淡淡“你就当没有生养过。”
许奎以为,夫妻俩吵架之后,他上门求和。一次不成,多来几次,总能求得妻子心软。做梦也没想到,竟然求到夫妻缘尽的地步。
“岳母,您别冲动”
柳纭娘强调“我很冷静。你回去跟你爹娘商量好,大家好聚好散。”
如果齐采缈放不下许奎,她只能麻烦点护着,如今齐采缈自己都生了退意,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许奎还想再劝,柳纭娘已经吩咐人送客,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母女俩搬出来后,齐家父子不死心,三天两头地上门来求和,却一直被拒之门外。别说见面,连大门都进不了。
院子里安静,齐采缈的脸色一日日红润起来。柳纭娘腾出了空,一心扑在了生意上。
她得为母女俩挣出一条路,沉吟许久,她开始织布,重新用她上辈子的手法,织出的布更加绵软轻薄,韧性也好。但凡是有眼力的人,都知道这布日后定然大卖。
半个月后,她推出了第一批,在泰安酒楼设宴,请了各处的客商,价钱也算合适。瞬间就被一抢而空。甚至接下来一年的料子,都已被人下了定钱。
柳纭娘赚了个盆满钵满,齐采缈伴在她身边,看到那些银票和殷切的嘱咐母女俩留货的客商散去,犹在梦中。
“娘,这料子真这么好”
那是自然,这是她上辈子每家每户都会穿的料子,织法也不算隐秘,她这也算捡了个便宜。
柳纭娘将银票放在她面前“真金白银,哪还有假”她有些苦恼“就是接下来我们得忙一阵了。”
织布所用的棉线之前都是买,如今得自己想法子种一片。还有工人,都得现请现教,这些只是定钱,得把布织完交出去,银子才能实实在在落到自己的兜里。
她还想去找知府大人在买地一事上给个方便,没想到那边先找上了门来。表示一切都好说,有需要尽管开口。
知府是个有远见的人,像这样物美价廉从未出现过的料子,日后定然会出现在全国各处。辖下出了这样的好东西,论起来,他也有功劳。
齐家父子吃了几次闭门羹后,干脆就把人晾在一旁。
这一日,齐和辰与友人在泰安酒楼相约喝酒,听说了头一日母亲宴客之事。当即震惊不已,才短短半个月,母亲竟然做了这样的大事。他当即酒也不喝了,即刻就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