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琰好奇的问道“你刚才说答应过一个人,你答应谁了我怎么越想越不对劲呢”
明镜眸光微闪,拨转着佛珠,一边走一边淡淡道“故人。”
白子琰摸着下巴,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转而问道“按你说以权欺人就是纨绔废物,那我呢我在你眼里也是纨绔废物吗”
明镜瞥了他一眼“佛家云众生平等,万法唯心,悟则众生即佛,迷则佛即众生,佛与众生皆平等,然自封建社会以来,皇权至上,何来真正的平等极致权势范围内,确实能为所欲为,比如古代的皇帝他们信佛吗不,他们只是利用佛教来达到巩固权势教化民众信仰的目的,人人平等是人类追求的终极理想,然而自创世以来,人类社会的差别、阶级却从未真正消失过,从这一点上来说,你是一个聪明的纨绔。”
人类阶级这个游戏规则,他小小年纪,已经玩的很溜了。
白子琰翻了个白眼“大道理一套一套的,真不知道你是夸我还是损我。”
白子琰想到什么,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学佛的真的无欲无求你可是花季少女,我就不信你不会春心萌动。”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少女淡然飘渺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她的神情有一种说不出的悲悯,白子琰听的难受。
“我不信,是人就有七情六欲,不信咱们走着瞧,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无欲无求。”
明镜一笑置之。
司机等在大门口,两人坐车前往西郊跑马场。
路上白子琰分别给江瑾辰和高昶打电话,高昶一口应下,江瑾辰以学习为理由拒绝,白子琰搬出明镜,对方默了默,挂了电话。
西郊跑马场建在连绵起伏的乡郊,与周遭青翠欲滴的乡间景色相映成辉,赛道东面是可容纳三万名观众的看台,西面则是雄伟的马房,马场内还建有五星级酒店,餐厅,游泳馆以及博物馆等设施,赛马这项运动消耗极大,从来是有钱人的娱乐方式,因此出入这里的人物非富即贵。
时间还早,白子琰和明镜先去了餐厅,点了杯果汁边喝边等。
快中午了,餐厅里客人不少。
这时两个黑衣男人走了进来,两人面色严肃,下盘稳健,走路的步子十分规整,两人目光快速在餐厅内竣巡一圈,走到临窗的座位上坐下,目光依旧在餐厅内打量,似乎在寻找什么
明镜莹白的手指轻轻的搅动玻璃杯中的果汁。
白子琰歪在沙发里玩手机,对一切毫无所觉。
这时一个女服务员端着一杯咖啡从明镜身边走过,女子身材纤瘦,刻板的制服穿在她身上依旧掩盖不了风流曼妙,然而那张脸却极其普通平凡,让人油然而生遗憾之感。
擦身而过的瞬间,明镜搅动果汁的手一顿,果肉在玻璃杯内翻搅滚动,
那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人朝女子的背影看了一眼。
明镜眯了眯眼,忽然起身“我去躺卫生间。”
白子琰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餐厅内部结构是一个正方形,外围走道绕整个餐厅一周,女子送上咖啡并未原路返回,而是从前边绕了出去,拐进了卫生间。
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追了上去。
女子从卫生间盥洗台下边摸出一把匕首,用纸巾轻轻的擦拭着,镜子里映出一张平凡的面容,然而眼神却极媚、极冷。
门口传来脚步声,女子冷冷勾唇,藏在墙角,一手高高扬起匕首。
忽然,她皱了皱眉,脚步声不对,一道轻一道重,轻在前,重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