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
“文兄,你害苦我了!”
第四人!
“今后再听不到《水调歌头》这样的词,我还怎么活?”
第五人!
“太过分了啊!文兄!”
第六人!
“有这《水调歌头》,我们还有谁敢献丑啊!”
第七人!
紧接着,第八人,第九人,第十人……第二十,三十,四十……
仿佛一股风暴,人人开始撕纸弃权,即便往日能和文超一较高下的劲敌,在这传世之词面前也都升不起半点争斗念头,纷纷认输!
文超一词出,技压全场!
一时,万马齐喑。
前所未有!
真正的前所未有!
“天啊!九洲任何一场研讨文会,都不曾发生过如斯奇景……”
“一人迫群敌弃权?文超,你真不愧是文社第一才子!”
无尽的惊叹落入文超耳中,他自是十分受用,昂起胸膛,就要当仁不让地接下这传奇成就……
但,就在这时!
一道很不和谐的声音吸引了全场注意。
“我有一个小小的问题,请问这位文大才子,你认识一个叫苏东坡的人吗?”
“那是谁?”
就像瞥见一只可怜挣扎的小爬虫般,文超毫不在乎地笑了笑。
“一个在这世界毫无名气的人,据说,他也写过一首《水调歌头》……”
苏飞说道。
“呵呵。”
文超讥讽地笑着,场间那些被他征服了的“文友”们也都讥笑起来。
“我想,苏兄应是弄错了。”
文超昂首,笑得越来越冷,“我不认识那人,想来,不过一个乡野村夫!而我文超,忝列文社大才子之位,多年精研诗词,世人共鉴!这《水调歌头》,正是我呕心之作,绝无作假!如果苏兄还在别处听到,那必是他人抄袭,还请告诉,天涯海角,我必究之!”
一番话落,“有理有据”,堪称经典的“文抄公自证清白”戏码,场间不少人都听得连连点头,即便是昨晚为苏飞折服的那些人,此刻看着他的目光也有了微妙变化。
一时间,苏飞仿佛成了“文抄公自证清白”套路中,那个被papapa打脸的反派。
一个心胸狭窄,红眼妒才的标签,无形中贴了上来。
苏飞眼中渐渐浮现出冷意。
坦白讲,他对文抄的容忍度其实还不算太低。
毕竟,身在异世界,宇宙都未必和原所在一致,那些耳熟能详的作品从某种角度说确是不存在,因此为了生存或是更好地生活,取之用之,虽然不正,但也不算重罪——事实上甭管他人说的多么冠冕堂皇,但真落到那境地,不说“真香”的又会有多少?然而,这里有一个底线。
那就是,文抄公,心里要有点逼数。
不能,没有一点敬畏。
如果明知文抄,却还发自内心地把文抄所得当成自己的作品,浑不将原作者当回事,恨不得把原世界所有的名著诗词全部揽到自己名下,张口闭口“自证清白”,“呕心沥血”……那,就是三观问题。
没得洗。
苏飞起身。
“其实,我是有不少办法破这个局的。”
看着文超,他缓缓说道,“只不过,那些方法,都太‘柔弱’,不够‘壮观’,如果以之破局,只能让你恨,而不能让你惧,如此你必将没完没了地纠缠,偏偏,我很嫌麻烦……”
“所以。”
说到这,苏飞顿了顿,然后。
他竖起了一根手指。
“一次。”
“只一次。”
“只这一次,我就会让你认识到差距。”
“不用手段,不用阴谋,我会堂堂正正,彻彻底底碾压你,此次之后,你将再也升不起和我对抗的念头。”
声声落下。
鸦雀无声。
全场人都被这宣言吓到了。
唯独文超不以为意地笑了起来。
《水调歌头》在手的他,真的只当苏飞的话是个笑话。
这一局,0亿开。
飞龙骑脸,怎么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