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用来安慰侧福晋的话很快就被推翻了,打脸五阿哥的正是他那位高高在上的皇阿玛。
他和侧福晋的儿子百日宴时未被赐名,过了百日宴半个月反倒是被赐了名,因为那天是太子次子满月的日子,皇阿玛给太子的次子起名为弘晋,顺便给他的儿子赐名为弘昇。
如果说五阿哥原来还期盼着皇阿玛能看在太后和额娘还有两个弟弟的份上封他为贝勒,如今是没那奢望了,皇阿玛既然这般不待见他,封个贝子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又或者直接晾着他,封了其他兄弟,却还让他做光头阿哥。
五阿哥在心里头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对内务府的差事也变得积极起来,皇阿玛不给俸禄没关系,三哥给,内务府有光明正大的外快可赚。
反正他现在住在宫里,吃皇阿玛的,喝皇阿玛的,用皇阿玛的,额外的开销并不算多,毕竟他院中人少。
贝勒一年的俸禄是两千五百两,他今年一年在内务府的收入是四百两,可这中间有五个月他随大军出征漠北,不在内务府当差当然就领不到内务府的红利,再加上原来他和三哥是五五分。
往后就不一样了,他拿六分之五,也应该不会再有出征的机会了,如此算来,一年他也能赚到一千三四百两银子,只比贝勒的俸禄少一千两,绝对够花。
像五阿哥一样在等待中逐渐失去信心的,还有四阿哥,他倒是没惹着皇阿玛,只是朝堂上这几个月的形势有点不太对劲。
三哥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低调的,偶尔弄出个响动便是能炸翻一群人的,如今三哥已经接手内务府多时,将内务府从里到外摆弄的明明白白,连额娘都不提让乌雅氏在内务府重掌权柄之事了。
三哥这几个月在朝堂上不声不响,他可以理解,可刚刚在漠北立了功劳的大哥,竟整日围着生了病的明珠转,在朝堂上都没什么响动了,这他就不太能理解了。
纳兰明珠在大哥心里头竟这般重要吗,重要到不趁着大好机会与太子对抗。
这几个月,三哥低调,大哥无暇与太子作对,以至于太子一派在朝堂上独大。
这绝不是皇阿玛想看到的,照着过去那几年的经验,一旦朝堂上的势力失衡,皇阿玛就该出手了,该抬的抬,该压的压。
太子一派独大,皇阿玛自然要压制这一派,他作为太子一派的人正好赶在封爵的节骨眼儿上,实在倒霉。
郡王怕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就算大哥被封为亲王,皇阿玛也只会封他做贝勒。
万般惆怅的四阿哥,在得知三哥给三嫂告了假后,顺便也给自家福晋告了假,今年福晋就不去慈宁宫和永和宫走过年的流程了,三嫂有身子了,福晋也有,而且还比三嫂重几个月。
这头两个弟妹都告了假,大阿哥也果断给自家福晋安排上了,他家福晋还要养身子,儿子都半岁了,福晋的药膳都还未断,受不得累,也受不得冷,这个年还是窝在小院里带着孩子们一起过吧。
五阿哥比大阿哥还要无所顾忌,皇阿玛不待见他和侧福晋,众人只会有样学样,他又何必让侧福晋到时候去受旁人的气,嫂子们都告假了,瓜尔佳氏也甭去了。
女眷齐刷刷告假,只有毓庆宫例外,阿哥们倒也有几个想告假,奈何拿不出理由来,毕竟诚亲王早已验证过了,请病假是会被太医核实真假的。
因着儿媳们缺席,慈宁宫今年的除夕夜好像都比往年冷清了,荣妃一边喝茶,一边同宜妃闲聊。
如果可以选择,她倒宁愿呆在自个儿的钟粹宫里,窝在塌上,守着炭盆,烤几个栗子、红薯,都比坐在这儿喝茶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