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只水桶喜悦地喊“找到了,我去打水”
他拎着水桶在黑暗的码头上狂奔,提了一桶海水跑回来泼在隗辛身上,为她冲刷镰刀魔的血液。
可是这些血液附着力很强,一桶水下去只冲掉了一小点。
一碰隗辛的皮肤,一层血肉模糊的组织就掉了下来。
悬浮警车在空地停下,舒旭尧大步走下车。
“用水不行,回总部,必须用特制溶液洗掉异种生物的血。”他戴上手套一把抱起隗辛把她安置在警车后座。
“你会没事的,隗辛。”兰蓝也钻进车后座。
江明嘴唇绷得紧紧的,他说“海岸安保办公室有没有溶液”
“我刚问过了,还有五瓶备用的。”刘康云挂掉通讯器说,“我们先回海安安保办公室把五瓶溶液带上,在车里给隗辛清洗一下身体,等回到总部再把她泡进溶液罐里。”
“五瓶根本不够用”兰蓝脸色难看,“她粘上血的面积太大了,半个身体都是”
舒旭尧一言不发地启动悬浮警车,警车以最快速度驶向海岸安保办公室。
“”隗辛虚弱地躺在车子后座上说,“你们表现得我好像要死了,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儿,太严重了就把半边身体都换成机械的嘛,又不是活不下去了,脸上身上留疤了就去植皮整容,办法多的是”
甚至连换成机械的都不用,有血肉再生,把异种生物的血全洗掉只要几分钟她的身体就愈合如初了。
“你真乐观啊。”兰蓝表情扭曲,在后座翻医疗箱。
被镰刀魔的血沾上,只需要几分钟就能腐蚀到骨头。
把身体部位换成机械的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但关键是她沾得实在太多了第七小队的每个人都担心隗辛撑不到回总部就死去。
兰蓝先取出缝合钉,它的形状像是订书机,作用是把割裂伤强行钉在一起暂时止血。他剪开隗辛的作战服用缝合钉将她腹部的割裂伤钉合在一起。
“太好了看着血流得多,实际上是皮外伤,只划开了表皮和脂肪层。”他长吁一口气。
隗辛唉,你要是再晚点钉伤口它就直接愈合了呢。
事实是她腹部的伤口刚开始深得能看见肠子,把手伸进去能抓住内脏。
“说说话,保持清醒。”坐前座的江明严肃地探头往后望,“兰蓝,给她打一针镇痛药,治愈药剂有吗也打进去,能多撑一会儿。”
兰蓝取出针管掰开一支镇痛剂,药进入针管后他弹了弹针管娴熟地给隗辛注射,接着掰开一支治愈药剂也给她打了进去。
车里的血腥味变浓了,隗辛身上的伤口在流血,而且一直流血。
兰蓝忧虑地问“还疼吗”
“疼这镇痛剂过期了吗队长有没有定期检查医疗补给”隗辛疼到麻木,她盯着车顶面无表情地开玩笑。
“我昨天刚检查过。”舒旭尧说。
警车停了,在海岸安保办公室值班的几位同事早已等候在停车场,警车一降落他们就把准备好的溶液瓶和几支药剂从车窗递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