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的抬升使隗辛有短暂的耳鸣,接着很快恢复正常。
她扭头望着舷窗,高楼大厦离她远去,她仿佛无限接近天幕。
从高空俯瞰黑海市,才能直观地感受到这座城市的繁华。这是一座真正的不夜城,霓虹灯给黑夜抹上不一样的颜色,镭射光线投射而出,在漆黑的夜空延伸出很远的距离。
“安保员隗辛。”亚当说,“检测到您的心跳指数持续高于正常水平,您是否感觉到胸闷气短,想要呕吐”
“啊我没有。”隗辛说。
“如果您因为高空环境感到不适,可以拿出座位下面应急箱里的药品服用。”亚当尽职尽责地说。
座舱里的队友纷纷望过来,对隗辛投以关切的目光。
隗辛扶额“我没事,我就是有点紧张,再加上机舱里的声音吵得我脑仁疼,过一会儿就好了。”
“好的。”亚当说,“您的头盔有防噪模式,您可以根据环境手动调节,我也可以帮您进行调节。”
舒旭尧“紧张是正常的,我第一次执行多部门联合任务也是这样。”
江明“有事不要硬撑啊。”
“把防噪开了缓一缓”兰蓝提议。
“我们有将近七个小时的飞行时间,感到疲惫就睡觉,睡醒了好有精神执行任务。”刘康云说。
“我真的没事,是亚当太敏感了。”隗辛无奈道,“嗯,先把防噪打开吧,这声音吵得我头疼。”
“是,已开启防噪模式。”亚当说。
一开启防噪模式,隗辛就跟耳朵里面塞棉花了一样,噪音被过滤掉了一大部分。
她安心地舒了口气,靠在座椅上暂时放松脊背。
隗辛的确非常不安,她的不安就来源于克拉肯号。
随着风暴眼的迫近,焦虑感增加了。脑海里有个声音默默提醒着隗辛这次的任务,大概不会那么顺利。
8月7日,凌晨3:00。
直升机飞到了克拉克号的正上方,它降低飞行高度与飞行速度,和货轮保持平行。
货轮打出探照灯,照亮了甲板,为直升机指引方向。
零星几个海员在甲板上围观,望着漆黑的直升机相互交谈。
接着直升机的舱门打开了,一根结实绳索被抛了下来,刘康云打头阵,背着装备箱从绳索速降到甲板上。
下一个是隗辛。
她扣好安全扣,稳了稳背上的箱子,戴着防磨损手套的手牢牢地抓住绳索,手脚配合进行速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