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个双双活了下来,只能被归结为“运气”,因为被抓捕的时间很短,蔚芝身上正好有信号发射器让他们能快速确认她的位置。
蔚芝走在前面,隗辛跟在她身后,她好奇地问“刘康云说,您身上带着信号发射器。”
“嗯,主要是为了防止某些意外情况发生,毕竟世上存在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超凡能力,信号发射器是保险手段之一。我年轻时曾经遇到过一些事情,这个信号发射器是我主动要求植入的”蔚芝说,“也算阴差阳错吧,得救了。”
不是阴差阳错,是夏娃有意为之。
“组长,你记得接入脑机后发生了什么吗我的记忆一片空白。”隗辛假装焦虑地说。
蔚芝深深地叹息“我也不记得了不过特情处的人说,脑机接入的时间比较短,能读取的记忆是有限的,人的大脑有自我保护机制,会抵抗脑机的入侵。”
“主要是,这方面的事我们也没有办法往好的方向想。”隗辛低声说。
“你是对的。”蔚芝眼眸深处染上一抹忧色。
他们来到了一处空地,直升机早已在此等候。
隗辛戴上头盔耳麦,登上了直升机。
在她戴上耳麦的一瞬间,亚当平淡地说“欢迎回来,隗辛。”
晚上九点,隗辛和蔚芝乘坐的直升机在黑海市缉查部的天台停机坪上降落。
黑海市又在下雨了,八月九月本就是多雨的季节。
孟菁的秘书贺高谊举着一把黑伞站在天台上,在瓢泼大雨中等待直升机降落。旋翼带起的风吹飞了雨滴,她的工装被打湿了,但是她毫不在意。
蔚芝一从直升机上下来,贺高谊便迎上前给蔚芝撑伞,同时说“蔚组长,部长在办公室等您。”
“知道了。”蔚芝没吊着的那只手挡开贺高谊的伞,“用不着打伞。”
她行色匆匆地穿过密集的雨珠,走进电梯,隗辛紧随其后进了电梯。
电梯到达后,蔚芝拐过走廊来到孟菁办公室门前,办公室的门自动开启,她走了进去后又很快关闭了。
“部长和蔚组长有事要谈,你可以在旁边的休息室稍作等候。”贺高谊说,“跟我来吧。”
隗辛说“好的,谢谢。”
来到休息室后,贺高谊给隗辛倒了一杯茶“这次的任务很惊险吧”
这句话是要拉家常的意思隗辛眉梢微动,说“是的,差一点点就回不来了。”
贺高谊没打听任务细节,而是说“我是个纯粹的文职人员,没有接触过战斗和任务,光是看到每个月呈上来的伤亡人员报告单都足够让我心惊了。”
“我也想做一个纯粹的文职人员,任务这种东西最好是能不沾就不沾,出过外勤的安保员,有哪个是身上不带伤的”隗辛吹了吹茶水,喝了一口。
贺高谊沉思片刻道“秘书的工作还适应吗,隗辛”
“我似乎并没有多少适应的机会,没两天就跟组长一起执行任务去了。”隗辛说,“您是有什么事吗贺秘书。”
贺高谊说话拐弯抹角的,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可关键在于,隗辛跟她一点都不熟,这样说话她感觉别扭极了。
“蔚芝组长快要接任部长职位了,你知道吗”贺高谊说,“孟菁部长快要退休了。”
“我听同事说过这件事。”隗辛有了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