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康时“好的大佬话说这个城中村的人好像特别少啊,住户没几家,房子也塌了好多,这里是要拆迁了吧”
“是。”
人少的地方方便毁尸灭迹,也方便钓鱼,何康时不是个傻瓜,这道理他也知道。
他怀疑黑蛇大佬派人护送了他,不然黑蛇为什么这么放心他的安危何康时想明白了关键,躺在床上强装淡定。
反正他就是个菜鸟,不碍事就是他最大的作用了,这方面大佬比他懂。
何康时一顿脑补,又是想会不会有杀手半夜暗杀他,又是想会不会房间外面发生激烈的打斗,第二天睡觉醒来会不会看见满地的尸体在疯狂的脑补中,何康时睡死了。
第二天他安然无恙地醒来,昨天晚上他既没有听见打斗声,提着行李出门的时候也没看到满地的尸体
“太好了,虚惊一场。”何康时不忘发消息汇报动向,“我要去火车站坐火车啦。”
“去。”
啧,收小弟真麻烦。
隗辛坐在旅馆房顶跷着腿,看着何康时提着行李箱一路小跑来到城中村路边打出租。
昨天晚上很安静,没有发生任何意外,隗辛心态平稳,没有失望也没有放松警惕。敌人不是听话的狗,不会说出现就出现。
她从三层小楼上一跃而下,用阴影穿梭安稳落到地面,跟着何康时打了个出租,紧挨着他赶到火车站。
何康时本以为这趟旅途可以顺利地到达终点站,隗辛也这么以为。
可是这趟绿皮火车的行程出了点问题,它在铁轨上停下了。
隗辛找了个列车员问情况,列车员解释说“铁轨上被摆了石子,可能是附近村里的小孩干的,需要把铁轨上的杂物清除干净才能够继续前进。”
被摆了石子
隗辛眉毛深深地皱了起来,预感事情并不简单。
她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车厢,何康时就在那,他一路都没有摘下口罩和鸭舌帽。
半个小时后,列车重新启动了,老式火车不如高铁安静,运行起来会发出咣当咣当的声响。
隗辛面色凝重地仔细分辨那些噪音,忽然听到了什么物体在车顶摩擦的声音,那声音极其细微,普通人根本分辨不出来。
她腾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车厢厕所内。
她心平气和地给何康时发消息“出了一丁点小意外。”
何康时“”
“你见机行事,该转移车厢就转移车厢,注意隐蔽。”
何康时战战兢兢“我知道了。”
隗辛从衣服口袋里取出面具扣在脸上,抬头看着车厢厕所的天花板,双腿发力发动阴影穿梭,从车厢天花板一穿而过,站在了行驶的火车顶部。
狂风吹起她的发丝,吹动她的衣摆。
她目光牢牢锁定了同样站在车厢顶端的黑衣人,眼神沉了下来。
“我讨厌给我增加工作量的人。”她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