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请,稍后就有奴婢前来服侍。”仆役将陈留堂引到了厢房里面的浴室,浴桶有氤氲蒸汽。
“我不喜别人服侍,只需将新的衣衫放在屏风前就好。”陈留堂摇了摇头,左手伸进浴桶试了一下水温。
他身上秘密太多,不好让人服侍。
仆役笑了笑,没有作答,走时关了门,好高洁的儒生他见的多了。
片刻后。
“太守口中的三人定然是刘备三兄弟,那红脸大汉也是关羽,只是未曾想这万人敌的能力真不是吹出来的。”陈留堂用毛巾擦干了身子,穿上了郡守府给他准备的新衣衫。
白色的儒服,料子是上好的绸缎。
他用玉笄束住长发,结了一个垂髻,颇有些潇洒脱然的韵味。
打开厢房门,微醺的暖风将发丝吹拂。
竹林前的小亭坐着两名穿红戴绿的姑娘,一穿着粉色罗裙,另一则穿着淡白衣裙,样貌可人,在石桌上对立而坐,石桌上放着两个漆木棋盒。
两人并拢双指,夹起黑白棋子,下得酣畅。
淡白衣裙的女子凝眸轻呓,黑棋在指尖摩挲,但就是迟迟不肯下。
陈留堂悄声走了过去,看了半响,指着棋局的某一点,笑道:“横九纵八,可夺其三子。”
他前世也较为喜欢围棋,这两个女子虽然下棋看似凌厉,可实际上却都是一个个臭棋篓子,只求快,而不求稳,看得见下一步,却看不见第二步。
白衣女子轻咦了一声,落下黑棋,很快步步紧逼,夺了先势,不过盏茶时刻,棋局已然结束。
“公子是何人?”粉色罗裙女子鼓着双腮,如同一只金鱼,脸色颇为不忿,质问道,“可曾听过观棋不语真君子这句话,我和林姐姐下棋时,何须你多舌。”
白衣女子名叫林诗韵,模样恬静,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小涵,就算没有他,你也赢不了我。”
“白姐姐你!”刘涵气结,越发像一只小金鱼。
陈留堂轻咳了一声,施了一礼,“在下陈留堂,为太守宾客。”
“陈留堂?就是爹爹前些日子提起的卢中郎学生。”刘涵眼睛滴溜溜转了几下,兴奋的拉着陈留堂的胳膊,不由分说就拉着他朝着内宅走去。
林诗韵无奈的也跟着一起去。
内宅庭院幽静,假山叠嶂,鲜花点点,有一湖莲池,占地颇光,在其上有一弯明月桥。
渡过明月桥,便到了郡守府的书房。
两名丫鬟站在门前,伸手拦住了刘涵,“二小姐,老爷吩咐过了,不准你进书房。”
刘涵一插腰,一瞪眼,气鼓鼓得指着两人道:“本小姐不进去就是了,不过他是我爹爹的贵客,可以进去吧。”
“这......”两名丫鬟审视了一番陈留堂,样貌颇为英俊,神色间有一番贵气,行止合乎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