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便随手指一名臣,“你来,给朕学个犬吠。”
那臣一个愣神儿,刘彻眉头渐渐皱起来,“怎么不动”
那臣涨红脸,气说不出话来。
另外一名臣站出来,怒目冷对“为人臣杀而不辱,陛下是要学桀纣乎”
“哦”刘彻语气刻薄,“君是夏桀商纣,臣为于莘恶来,岂不相配”
那臣“”
怎么说呢,大家都是官场老油条,一听陛下个话,就知道陛下是备而来。
啧,被坑。
那臣眉心跳跳,硬着头皮跟下去,“陛下何出此言”
刘彻没说话,抬眼看向殿外,似乎在等人。
嗒嗒嗒
脚步声一声声响起,群臣侧目,殿外人踏台阶,晨光随着他进入,拉开长长一道白绸。
“臣,张汤。”他拂袖拜下,“见过陛下。”
卫青心头一跳,视线一转,果然见刘彻眼角眉梢流出笑意。
他慢悠悠说“张卿辛苦。”
张汤是酷吏,手中冤枉的,不冤枉的人命沾不少,那三个月他去哪里呢
张汤从袖中摸出一份写字帛布,用着最柔软的声音,说着最冷漠的话“是皇亲中,肆意妄为之人。”
“常山宪王舜,骄淫放恣,欺凌小人,为行奢靡之事,盗墓中瘗钱。”
“中山王胜,奢淫好色,不抚百姓,与钱家相通,谋取暴利。”
“代王义不曾横行霸道之举,然其与宪王舜隔常山,却未曾告陛下其恶事,是为不查,此时不恶,他日也会行恶举。”
“胶东王贤”
“赵王彭祖”
张汤温声慢语念着那些罪状,除皇亲,还朝中某些臣的,比如方才被刘彻勒令学狗叫那个,就和济东王刘彭离钱财方的往来。
大臣们听得心惊肉跳,张汤每念出一个大臣名字,就人被拖下去。
等张汤念完之后,刘彻一手抚额,幽幽叹气“朕非是不念旧情,炎帝女最恨人行恶举,与其让他们被打雷劈,不若朕先给他们一个体。张汤,你便宜行事,若大罪的,就下狱,譬如那宪王舜,朕怎能将国人交于其,便将常山改为郡吧。其余犯事之王皆收国土为郡,大罪下狱,小罪贬为庶人。”
懂,真实罪的就下狱,无罪或许小罪的,就贬为庶人。
张汤又是行礼一拜,“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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