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插嘴“那不还有老婆吗哎哟,森子你打我干什么”
“你傻啊,风哥明显在问姜南书,那能是老婆吗”
老婆这个词只在纪风眠心中一闪而过,很快就替换成了金光闪闪的“兄弟”。
赵森说得没错,等他成为姜南书异父异母的亲兄弟的时候,应该就有资格进他家祠堂了。
姜南书就再也没有理由,把他给赶走了。
他满意点头,可心头还是有些沉郁的感觉,总觉得哪里不对。
沉思片刻之后,纪风眠决定跟着感觉走,“麻烦调头,我们不回醴州了。”
赵森愣了一下,没开口。他一看就知道,纪风眠这是又犯轴了,劝也没用。
方晓倒是傻乎乎地,坐前排也看不见纪风眠的表情,“不回去睡哪啊,总不能睡车上啊,反正也没多远,明天再来接嘛。”
纪风眠皱着眉,表情不太好看。
赵森开口提议,说“风哥,要不我们去镇上找个地方住来的时候我看好像有住宿的地方。”
“好。”
不久后,三个在安平市从来都是花钱如流水的大少爷,挤在了狭窄的小旅馆里。
四人间,都是一米二的单人床,彼此之间的距离不到十厘米。
“”
方晓瞪着斑驳的天花板,连衣服都没脱,闻着带霉味的气息,欲哭无泪。
所以好好一个元旦,他不待在安平玩,不去度假,跑这里来是为什么啊。
没人能睡着。
纪风眠也一样,但他还是没想过要走,宁愿靠在床头看手机。
他随手点开了醴州论坛,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标题,关于姜南书拒绝二十万的帖子。
呵,我赌姜南书肯定还是会拿这笔钱的,假清高而已。
我不信,人家要拿早拿了,用得着现在
待价而沽呗,如果他不拿,我倒立洗头
再后面,就是无意义的争吵和脏话对喷。
纪风眠兴致缺缺,看了一会又翻回去看范总的那些黑历史,好事者甚至把范总的照片都放了出来。
只是那照片上的范总,看起来没有平日里道貌岸然的样子,头发很短,看起来像是刚从牢里放出来。
今天早上,纪风眠六点就起来了,看着看着,眼皮也开始打架,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只是,不到十分钟,他猛地睁开了眼睛,脸上的表情严肃到有些凶狠。
纪风眠弹起来的动作太大,惊醒了旁边本就还没睡着的三人。
“不行,回去。”
或许是他的表情太过严肃,一看就有大事发生,其他三人二话不说,跟着离开了这破旧的小旅馆。
上车之后,纪风眠依旧有些焦躁。
“麻烦快一点。”纪风眠催促司机,“再快一点。”
他不确定会不会发生什么,但总是要守着姜南书才安心。
刚才临睡之前另一个人格看到的那张照片,在大脑中留下了强烈的刺激。
纪风眠就是因为那张照片,被刺激得醒了过来。
他想起来在哪里见过那个范总。
新闻记,以及姜南书的履历上。
上辈子,姜南书走的是政法一途,他初出茅庐名声大噪的第一个案子中,这个范总就是被告。
姜南书是原告方律师,为几个工人讨薪。
简单来说,才毕业的姜南书,在任何人包括他的老师李劲松都不看好的情况下,一意孤行地接下了这个案子。
没想到,在姜南书的不懈努力下,这个案子挖出了一连串范平的违法犯罪事实,由民事诉讼转为公诉案件。最终,醴州首富范平,被判无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