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书听得头疼,赶紧开口,“我真的没生气,刚才那不过是一种欲擒故纵的手段,让你因为不是自己的错误认错,以后你要记住”
“可我真的错了啊,让你不高兴了就是我错了,错了当然要认错。”
再纠缠下去也没有结果,姜南书索性坦白告诉对方理由,“,我下午生气,是因为你以为我死了。”
“什么”纪风眠惊呆了。
“我是你在醴州的那个竹马,你小时候就住在隔壁,我们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说到这里的时候,姜南书停了一下,“你小时候,还是个黑壮的小胖子。”
他等着纪风眠反应过来。
对面帅气的少年,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迟疑着说“姜南书,你不要骗我,我小时候很帅的。真的,你不用因为吃醋而说这种话,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没有之一。”
姜南书“”
他觉得自己真是个傻子,浪费做卷子的时间跟纪风眠纠缠这个问题干什么。
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手术已经动了,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
姜南书冷着脸,抬手,正要关窗。
“等等。”
“干什么”
或许是他的表情过于可怕,纪风眠小声说了句,“我,我去你家拿猫”
姜南书低头,把脚边的猫二爷提起来,放到窗户上,冷声道“你主人找你,回去。”
“喵”猫二爷试图卖萌。
“回去。”姜南书不为所动。
十秒钟后,姜南书房间的窗帘无情拉上,只留下纪风眠和刚跳回来的猫二爷四目相对。
纪风眠一脸茫然,“所以,刚才又发生了什么要不,再咨询一下赵森”
几小时后。
躺在床上的纪风眠睁开眼睛。
在做完手术之后,他发现自己对身体的掌控能力更强了。
不必在晚上,也不必非要十七岁的自己受到刺激才能出来。
比如此时此刻,其实十七岁的他并没有入睡,在为了姜南书的事情辗转反侧。
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出来,挽回一些白天干的蠢事。
纪风眠看了眼对面的窗户,姜南书房间的灯已经暗了下来,估计已经入睡。
他转身,出了房间,打了个电话给纪国华。
纪国华似乎很是惊讶,毕竟纪风眠自从出国之后,没有跟他有过任何联系。
“小眠你回国了手术怎么样”
纪风眠心中冷笑一句,这个当爸爸的也倒是够合格的,两个月不闻不问,要是他手术不顺利,尸体早烂成渣了。
不过,如果他死在手术台上,他爸大概会更高兴。
毕竟,他死了,那些股份就全部归他爸所有了。
他想了许多,声音却没有显露出分毫来,“爸爸,我在醴州,今天回去的时候,我看到上个学期的成绩排名了。”
“嗯”
“安可夏的成绩,好像不怎么好,排在年级两百多名,这样下去的话,考个二类都困难吧”
纪风眠也就这么随口一说,好像只是为了嘲讽他爸,“上次吃饭的时候,安阿姨还夸得跟朵花儿似的,看来也不过如此,呵。”
他说得阴阳怪气,纪国华那边还是忍不住,摆了父亲的架子,“纪风眠,他再怎么样也算你弟弟”
“我可没这么蠢的弟弟,好了,懒得跟你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