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距离,猛地拉近,几乎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姜南书向后一退,微微皱眉。
这样的距离,对于他和纪风眠来说,其实算不得什么。
他关系好,纪风眠又粘人,在这一年多的时间,比这亲近的距离远有得是。
然而,这一次,姜南书觉得有些不在。
明明理智知道昨晚不过是因为喝醉酒,纪风眠神智不清楚的意外罢。
他凑近的时候,姜南书不避免的想昨天唇角的触感,和两人视线交错呼吸交缠时的暧昧感。
距离,似乎有些太近。
“没事,头有点痛。”姜南书随意敷衍一句。
纪风眠很紧张,“怎么怎么是不是昨天着凉”
“嗯,昨天嚷嚷着要走直线,走两步就往地上一倒,我怕才刚修好的脑子摔坏,就去扶。”
“然,然后呢”
“然后就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得做半个小时等己醒过来。”
纪风眠越听越心虚,又觉得记忆中似乎晃过什么画面。那个画面应该很重要,如不问清楚的话,他会后悔一辈子。
于是,他坚持问下去,“那,再然后呢”
姜南书瞥他一眼,“然后醒,醒过来问我不是死吗”
“啊”纪风眠眨眨眼,觉得好像哪不对。
“再然后,就像见鬼一样,跑回屋子去。”
纪风眠点点头,又皱眉,“我好像觉得哪不对,和我的记忆有点对不上。”
“哪不对的记忆我还死呢。”姜南书冷漠回应。
一提这事,纪风眠就心虚,毕竟他在安平市的朋友,不少都知道这个“早逝”的竹马。姜南书如此轻而易举地揭过这件事,他完全没有想到。
他干笑一下,转移话题,“我,我进房间,在干什么呢”
“的蠢样录下来,放到班级群去。”
“真,真的”
晴天霹雳,纪风眠不敢相信,他维持整整两年的帅气形象,就这么被毁。
换成任何一个人,他都会当场让那人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这是姜南书录的。
他只能委屈巴巴地说一句,“唔,我的形象。”
“假的。”姜南书一脸淡然吐出两个字,“好,我要睡,吵我。”
说完,他靠回座椅,闭上眼睛睡觉。
纪风眠不敢多问,小心翼翼掏出机,打开班级群,发现面一片祥和无事发生。
所有人都讨论出成绩和志愿的事情。
还好还好。
来姜姜还是疼他的,不至于那么狠心。
纪风眠到群有人问他,准备报考什么学。
纪风眠当然是和我家姜姜一考b,我准备读法学。
姜南书也报这个专业,还挺合适的。
不是。
那这对连体婴儿要分开,风哥会不会不习惯啊。
到这句话的时候,纪风眠愣一下,意识到一个眼中的问题。
一的话,多数学校是强制要求住宿的,那就意味着,他要和姜南书分开整整一年
而且,姜南书还要跟其他不知名的三个人住一间寝室
不行,绝对不行。
纪风眠生出慢慢的危机感来,且立刻打个电话李律师。
他怕吵醒姜南书,音压得很低,“李叔叔,b有没有办法让不同专业的学生住在同一间宿舍”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被他这地下接头般的语气惊一下,“那边,不方便说话这事我去问问教务处的人。”
“好的,谢谢李叔叔。”
纪风眠心满意足地挂断电话,既然李律师没有一口拒绝,就证明这事有过例,是以操作的。
“高考成绩出来”
身边的人忽然开口。
纪风眠反应过来,姜南书还没睡着。
“明天才出啊。”
姜南书“那不如等高考成绩出来再说。”
纪风眠不服气,“我是教出来的,之后也对过答案,b绝对没问题,我这不是未雨绸缪吗万一到时候不能在一个寝室怎么办”
“学住一个宿舍,很重要”
“那当然,我是最好的朋友,怎么能分开住。”纪风眠说得理所当然。
姜南书没再说话,却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和纪风眠的相处模式,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毕竟再好的朋友,似乎也没有读学都一定要同一个寝室的道理。
纪风眠又不是那种离不开人照顾的“妈宝男”,何况,两人的相处中,除去学习之外的事情,反而是纪风眠照顾他多。
还是找个人,问一下好。
问问正常好朋友的相处模式,究竟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