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会儿的工夫,纪风眠变得很是老实,床已经放好了另一床被子。
他敢再作妖,好容易这个机会,再把人气跑了就划算了。
躺在床,关灯之前,姜南书忽然问了一句,“你书房里的书,怎么都是我们专业的你最近对历史这么感兴趣吗”
纪风眠虽然烧退得差多了,毕竟还是些精神济,迷迷糊糊回了一句,“那书房是给你用的。”
“给我”
“嗯。等大二的时候,我们就搬出来。”
姜南书沉默片刻,倒是没问。为什么打算两个人一起住却准备了一个卧室。
这个问题能问。
一旦问出来,些事情就必须摊在台面来说。
可姜南书觉得自己还没做好准备,也没想清楚。
纪风眠似乎是睡了过去,呼吸平稳下来。
他却没睡意,躺了片刻又坐了起来。
床头留了灯,以免晚纪风眠起夜的时候昏昏沉沉摔倒。
昏黄的灯光,在旁的人脸下留下交错的光影。
姜南书得些出神。这是很好英俊的一张脸,他几年前就道这件事情。
即便是两人的重逢算愉快,姜南书依旧能清晰地记得,当初的第一感觉是,这少年长得很好。
纪风眠很帅,却些凶。这是旁人对他最多的评论。
姜南书此时却些回想起,纪风眠凶狠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大概,是这个人从来没在自己面前露出过凶狠暴戾的一面。
即使是中什么都记得时,那次被外小混混堵在巷子里,也是他一拦,纪风眠就老实停下来挨打。
种种细节汇聚在一起,姜南书这才意识到,纪风眠对自己多么的特殊。
他忽然想起一句话。
什么是爱,大抵就是对于你来说,他最特殊。
“”
是这样吗。
姜南书纪风眠,唇色微白,难得露出如此虚弱的样子。
他微微些出神,或许,在国外的时候,纪风眠就这么虚弱的在病床躺了几个月。
那时,他怪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一声响的消失,却没想过,当时自己也没能陪在对方的边。
纪风眠
姜南书微微低头,停了一下。
他的呼吸,轻轻拂过纪风眠的脸。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姜南书的心跳得很快,砰砰砰地震动鼓膜。他此时很清醒,清醒地道自己在做什么。
情之所至罢了。
他轻轻闭睛,在纪风眠的额头吻了一下,很轻很快。
一触即离。
他的心,猛地热了起来,道是因为纪风眠额头的温度,还是因为涌动在体内的情意。
这样就好。
姜南书起,坐了回去,随后关了床头灯。
他很快睡了过去,呼吸渐渐平稳。
久过后,躺在床的另一个人,却睁了睛。
本该熟睡的纪风眠,抬手摸了自己的额头,些敢置信。
这是烧糊涂了还是再做梦
想到这里,他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嘶”
纪风眠疾手快地捂住自己的嘴,把痛呼声吞回肚子里,免得吵醒刚刚睡的姜南书。
这是真的。是做梦。
姜南书亲了他
尽管是额头,可是对于姜南书那样的性格来说,这也是意义重大的一件事
纪风眠激动起来,一瞬想了很多。
他们是两情相悦的如果是这些的话,那就可以研究怎么告白了。
他一定要给姜南书留下一个最美好的回忆,在几十年后,两人老得两鬓斑白的时候,回忆起来都会面带微笑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