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匹用不上的马,还不是自己的,青衣少年自然不会吝啬了,何晓婷很顺利的牵着回了宿营地。
带队的村长何庆安已经将村民集合,清点了人数,检查了伤亡情况。
黑衣人太过轻敌,没有将乡下的泥腿子们放在眼里,倒给了大家逃命的机会,大部分村民都是受了轻伤,只有九人受了重伤,两人死亡。
听到官道上传来的动静时,大部分村民都有所防备,只几家子懒散的无动于衷,还躺在地上不动弹,失了逃命先机。
两名死者中,有一名是七岁男娃,是家中的独苗苗,被宠得脾气暴躁,经常欺负同伴。
发生混乱时,家里大人却光顾着逃,将他忘在了脑后。
没了生命危险,跑得贼快的大人才心疼起家里的独苗苗,拉着村长一顿哭。
“您可要替我们做主呀”
何庆安头疼,黑着脸问,“你要我怎么替你们做主”
“今晚是何大树家守夜,他没有保护好大家,是他害死我家宝儿的”
找黑衣人要赔偿是不可能的,可失了独苗,何大根只能胡乱攀咬了。
不管怎样总要找个背锅的,否则回家都没法向婆娘交代。
何庆安被气笑了,“听到动静后,大树可是出声提醒了。”
“我没听到,”何大根耍赖,使劲揉着眼睛哭诉,“我可怜的宝儿啊,那么善良可爱,原本是要成为仙师的,就因为他的疏忽才夭折,呜呜”
何庆安也是醉了,有资质的孩子少之又少,这么笃定说自家孩子能成为仙师,脸可真够大的。
要不是刚遭遇祸事,大家心情不好,村长都要气笑了。
懒得多费唇舌,何庆安直接赶人,“走走走,收拾你的行李去。”
出了这么大的事,继续停留在这里是不可能了,得赶去最近的镇子里给伤号看大夫。
要不是村里的猎人随身携带了金疮药,给伤号简单止血包扎了,他们连收拾东西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几头牛都死了,又有好些个重伤号,怎么赶路是个大问题。
何大根性子本就无赖,哪里能随随便便打发的,见村长不想搭理他,当即抱着儿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宝儿,宝儿你死得好惨啊”
“你村长爷爷包庇祸头子,不给你做主,爹去找能给你做主的”
何晓婷好不容易把沿途看到的伤马整合在一起牵回来,正琢磨着该咋分,就看到由何大根主演的闹剧,顿时斯巴达了。
“啥情况我爹怎么就成为祸头子了”
明明是受那青衣少年牵连的好伐
何大根涕泪横流,闻声回头,看到黑瘦萝莉后头的十来匹高头大马,失声喊道,“哪来的马”
他脑子也活泛,见马或多或少受了点伤,很快就意识到是怎么回事,立刻扔下孩子蹿起身去抢缰绳,“何大树害死我家宝儿,就用这些马补偿好了。”
何晓婷抬腿将人踹开,“长得不咋地,想得倒是挺美”
随便扣个黑锅就想抢马,还是所有的马,胃口忒大,也不怕噎着。
何庆安也很激动,“三丫,这些马是”
直接说捡回来的似乎表现不出自己的辛苦,何晓婷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转,一本正经的解释:
“刚才的青衣小哥哥说连累了我们,不知该如何补偿,我见他不好将马带走,就说拿马抵了。”
“我家宝儿就是被他连累的,补偿也有宝儿的份,”何大根瞪着眼叫嚣。
何晓婷忍不住挑了挑眉,“不是说我爹害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