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总兵的妻子年长于他,一直在太原老。”谢玄英道,“你了,只有妾室招待,还是算了。”
他不想她受委屈。
程丹若“我见他本人。”
谢玄英皱眉“聂安远脾气暴躁,你”
她道“我已经想好了。”
“你小心点。”
“他又不能杀了我。”程丹若道,“其他的,我了再说。”
她选择和谢玄英同一天拜访。
玛瑙想给她换身织金补子的华服,被程丹若拒绝了。她只穿最普通的白绫袄和蓝织金裙,银丝狄髻,略插两件金镶玉的面。
带的绸缎全是好的,什么大红妆花狮子云绸、蓝织金蝶绢、绿遍金罗、银条纱、葱白纱,全是从京城带过来的好东西。
玛瑙有点心疼“这些都是预备给夫人裁的,大同买不到太好的料子,就这么给人,以后怎么办”
“以后我穿什么都是知府夫人。”程丹若道,“放心,我自有主,装车吧。”
玛瑙只好照办。
夫妻俩一前一后坐车出门。
巡抚的职责是巡抚某省的各方,并不是行政的固定岗位,原也没有特定的巡抚衙门。
毛巡抚今住的方,原是王府,后其王除国,被当时的总督占了,后来就成为总督衙门或巡抚衙门。
谢玄英的车刚到,门口就有人进通禀。
毛巡抚在,听说谢玄英到访,不由露出满的容。
“见过抚台大人。”谢玄英一进门,十分恭敬行礼,“卑职来晚了。”
他没有一来就上门拜访,其实有些失礼,但考虑到其出身,略拖两日,以显矜持也以理解。
“初来乍到,诸事繁杂。”谢玄英给足了借口,“这两天才理清绪,还望大人海涵。”
毛巡抚摆摆手,宽宏大量“无妨。”
他打量谢玄英半天,道“谢知府年少有为啊。”
“大人过奖了。”谢玄英道,“晚辈才疏学浅,有一事想请教大人。”
“噢”
谢玄英递上礼物“晚辈偶得一字画,却认不出是谁的,听闻大人爱好书法,还请一观。”
上路啊,舒服啊。毛巡抚通体舒畅,眯眯道“这我到要好好看看了。”
谢玄英展开准备好的字画。
毛巡抚呼吸一顿,眼睛发亮“这、这莫非是赵吴兴之作”
“还邀请大人鉴别。”谢玄英客气说。
毛巡抚接过字画,仔仔细细欣赏半天,才笃定说“其字甚妙,其画古十足,一定没错了。”
谢玄英道“原来此,大人好眼光。”又说,“我不爱此道,连赵吴兴的字画都辨认不出,着实惭愧。”
“谢知府还年轻。”毛巡抚矜持道,“切莫妄自菲薄。”
谢玄英说“高山流水也要知音才是至韵,此画留在我身边就是暴殄天物。若抚台大人不嫌弃,晚辈就借花献佛了,还望您莫要嫌弃。”
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毛巡抚故作迟疑“这不好吧”
“宝物蒙尘,才是真的惜。”谢玄英态度诚恳,“还望大人纳。”
毛巡抚还要再辞。
谢玄英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