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英樱桃塞进嘴里,捏住她的手腕,瞬时空手夺针,后凭借体重优势,直接她摁倒在榻上。
她想挣扎,但人一动,竹榻就“咯吱”响。丫鬟们的厢房就在旁边,以她们的耳力,恐怕听得清清楚楚。
顿时不敢动了。
他吐掉樱桃核,甜的果肉送进她的唇边。
程丹若吃了,但警告他“在外呢,不许胡来。”
“里热气还没散,闷得很。”他抵住她的额角,“明天就忙了。”
程丹若瞟向旁边的针。
“好好,进去。”谢玄英她拦腰抱起来,慢悠悠走进卧室。
厢房里,玛瑙梅韵对视一眼。
“东西明早再收拾吧。”梅韵说,“一会主子说不还要出来。”
玛瑙点点头,两人放下帘子,各自睡了。
正屋里,细微的响动络绎不绝。
好像不知哪里飘来一片云,化出夏日的雨珠,咚咚落在池塘里,沉甸甸的分量感。
云雨初歇。
程丹若伏在他的胸前,闭目小憩。
天很热,青年男性的热力更惊人。皮肤就是很奇特的器官,丝绸再柔,棉花再软,也比不上万分之一。
成亲大半年,她渐渐习惯他的气息力量,身体已经接纳他的存在,心上似乎也适应了他的靠近。
她再也没有失控过,慢慢脱敏了。
“困吗”他问。
程丹若点点头,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谢玄英拿过竹夫人给她靠,起身拿过湿布巾,给她抹身体。
程丹若无奈睁眼,涂沐浴露都没么随便的。但她没有说,任由他忽轻忽重给她擦干净。
过会,他问“好点了吗”
“嗯。”她肯说,“好多了。”
他唇边就扬起浅浅的弧度,的很好。
“明我一大早走,晚上必是要住在当富户之家。”谢玄英说,“你自己早些歇息,不准在夜里做针线活。”
程丹若“知了。”
“夜里不要贪凉不盖被子,大同夜里冷得很。”他说,“叫玛瑙给你值夜。”
她拒绝“我不习惯屋里有人。”
谢玄英瞅瞅她,往她身边挪了一寸,她却无所觉,自顾自说“天气热,吃的放不住,姨母送来的藕粉倒是好的,你带一包去,夜里饿了冲来吃。”
他轻轻应下。
程丹若叹了口气,说“希望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毛衣织完了。”
谢玄英心中倏一动,问她“你”
“嗯”
话都到了嘴边,他却咽了回去,说“没什么,累了吗早些睡吧。”
“我还好。”程丹若,“你早些睡。”
回轮到他叹气了。
“怎么了”她莫名其妙。
“想你变成灯草人。”他捏着她,“装怀里带走。”
程丹若“”
“罢了,知你不肯。”
谢玄英握住她的手腕,贴着自己的胸膛“昼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夜在莞而为席,安弱体于三秋。夏在竹而为扇,含凄飙于柔握,冬在木而为炭,暖素足以过冬。”
程丹若越听越好笑,心想,倒也不用么麻烦,做我手机就行了。
则一念至此,便觉伤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