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顺号东积极表态“不错,我们想同夫人合作,一道做这毛衣的生意。”
宝源号东没有马上跟,反而客观道“羊毛织衣若能做成,乃百姓之福。但老朽托大,说句不中听的,您是女眷,又是官眷,总不能亲力亲为,有个跑腿的总是方便得多。”
程丹若直接挑明“那宝源号是想帮衬一,还是不想呢”
到这份上,宝源号东只能说“愿尽绵薄之力。”顿了一顿,看向昌顺号的东,“你父亲在时,我也过交道,可不是我有意在夫人面前,下你们昌顺的面子,宝源号我做得了主,你行吗”
昌顺号东不卑不亢“您老放心,这不止是我们昌顺号的意,也是里的意。”
他点明自优势,“好叫夫人知晓,我有一族兄,正在云贵做巡河佥事。”
巡河佥事是属于按察使司的一个下属职位,专管河上的司法往。
宝源号的东露出淡淡的不屑被配到云贵,太原程的能量确实一般。
但昌顺号东十镇定,宝源号后台硬,那也不是自人。程可是切切实实供出了两榜进士,现在是五品官,不代表以后一直都是。
当然了,要是他看向程丹若的目光热切起。
他们已经听过了,这位姑奶奶可是御前待过的人,如今又是侯门媳妇,前途一片光明。
可惜这会儿不是提的时候。
昌顺号东定定神,肯定道“虽说比不得知府大人,但好歹是自人,行事自然方便。”
宝源号东道“云贵之地四季如春,怕是用不着羊毛衣。”
眼见二人针锋相对起,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程丹若总要适时调解。
她露出疑惑“两位稍安勿躁,实,依我之见,宝源号深谙纺织,昌顺号人脉广阔,各有所长,为何不能携手合作呢”
“这”昌顺号东迟疑。
“嗯”宝源号东皱眉。
两人看起都不大情愿的样子,但却借着掸衣服和喝茶的作,隐蔽地和对方交换了一个眼神果不然。
是的,他们并不奇怪程丹若提出这样的建议,在得知对方今天也会露面时,两人就已经猜到了她的算。
而这样的表态,无疑也令他们心头一松。
程夫人和他官眷一样,对做生意并不了解,否则,就不会贸然提出这样天真的建议。
不过收羊毛,做毛衣而已,和养蚕找茶农、织布炒茶有什么区别自能独占的利润,凭什么要别人
所以,他们不约而同地做出了同样的反馈。
宝源号东缓缓起身“夫人,老朽年近七十,虽业不丰,好歹能让子孙有碗饭吃,原不必操劳费心,此次前,乃是看在夫人一片仁心的份上,可生意不是这么做的,请恕老朽不能奉陪了。”
程丹若讶然道“是这样吗”
“这倒是我的不是了,累您白跑一趟。”她淡淡道,“无功不受禄,玛瑙,东西还老先生,包两银子,算我老先生的车资。”
而后,不等宝源号东反应,就看向昌顺号,“阁下意下如何”
昌顺号东见老狐狸吃瘪,暗暗吃惊不说,盘桓在嘴边的话,也没那么坚定了。
“此事确实不妥”他没敢话说死,“还望夫人多加考虑一二。”
程丹若说“两位恐怕没有明白我的意。”
她放下茶盏,清晰明白地告诉他们“这生意你们肯做,咱们就好生商量,不肯做,我也绝不勉强。”
略微一顿,坚决道,“虽然二位年长于我,可恐怕这件事,轮不到你们教我做事送客”
说罢,拂袖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