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决定,质量不够,数量来凑,竹编与竹编交叠的地方存在的缝隙是难以避免的,但是只要她加的竹编层次足够,缝隙间的空隙总会被下面的竹编挡住,然后在雪水滴进屋子里之前,先流到屋檐下。
除了自己的屋子要用,陆瑶还得为兔子准备几个竹编,因为她的小兔子,给她添新成员了。
那是她烧出青白瓷之后沉迷碰运气烧瓷器的某一天,她一大早爬起来按照往常的惯例喂鸡喂兔子,结果给鸡整完鸡食,开开心心掏出南瓜藤想逗一逗她的小兔子的时候,就发现自家小崽子既不在兔子窝里,也不在自己脚边。
她翻遍了自己屋子里和柴房都没能找到兔子,最后看着还在下的雪,一咬牙披上马甲和裙子,把自己家附近也找了一遍。
可惜风大雪紧,陆瑶被冻得浑身发抖,强忍着快冻僵的手脚在雪地里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兔子任何踪影。
它就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从自己家消失了,唯有菜地旁边的兔子圈,和柴房里的兔子窝,提醒着她,她之前有养一只祖宗似的,又骄傲又胆小还会撒娇的小兔子。
陆瑶失魂落魄了一整天,瓷器顾不上做,晚上连饭都没吃下,喝了点热水就上床躺着了,正觉得自己开始有点头痛发热,鼻塞眼花,窝在被子里红着眼睛要哭不哭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动静。
陆瑶难受得头晕眼花,听到声音一开始以为是有贼进屋了,等她坐起来拿着刀下了床,才忽然醒悟过来,自己一个人在岛上,这漫天大雪,天寒地冻的,有个屁的贼啊,
陆瑶忍着头痛去开了门。
她打开门之后站在屋子里往外看,可是外面天太黑,雪太急,什么都看不见,她不得不从空间里拿出了手电筒往外照。
那一照,陆瑶险些把眼泪都照出来了。
原来就在离她只有不到半米的地方,被一道矮矮的门槛隔着,她跑丢的小兔子浑身湿透地蹲在那里,正眨着湿漉漉的红眼睛神采奕奕地望着她,看上去满是自豪。
那也的确值得它自豪。
因为在它身后的窝里,一共五只浑身湿透,足有它两倍大的大兔子正整整齐齐地蹲在那里,像是接受首长查阅的小兵似的,老老实实地缩着屁股看着她。
陆瑶看着它一如既往地臭屁得不得了的样子,一吸鼻子,忍不住笑出来,眼圈却彻底红了。
她把那家伙抓起来狠狠拍了一顿,然后按进盆里洗了个全套热水澡。
把洗完澡后一脸生不如死的小兔崽子用毯子裹着扔在被封住口的窑前烤毛,她一个冒着风雪出去一趟得了风寒感冒的病人,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体为新来的五只兔子安排起了新家,并给它们准备夜宵。
虽然累,可心里是高兴的。
之后她的柴房就正式住下了五大一小六只兔子。
虽然柴房的地方足够宽敞,但是被兔生兔的数学题深深荼毒过的陆瑶深知兔子可怕的繁殖能力。
她就养一只小兔崽子还好,反正它一只单身狗也没办法找配偶,下不了崽,可来了五只大兔子,虽然陆瑶不会分辨雌雄,但是想也知道人家肯定有出双入对的。
既然公兔母兔现在都齐全了,那么接下来兔子一窝一窝地下崽也就近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