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创确实没有受伤。
在所有检查结果出来后,医生和警察齐齐松了口气,赞叹的说日向创真的非常好运,检查出来的结果仅仅只是发现日向创的后脑似乎有一道伤疤,在日向创解释为自己多年前不小心磕碰受伤后也没有多在意。
警察先生帮日向创买了一套新衣服,他身上那身衣服被爆炸冲击过还落进了池水里,早就不能穿了。
在感谢过后,日向创拒绝了警察送他回去的打算,自己一个人走出了医院。
如果一开始在医院里日向创还相当配合甚至全程笑容的话,在离开医院后他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他有些不安的走在路上,碧色的眸子里带着纠结,在走了一会儿后,他还是坐在某个长椅上不再继续往前走。
日向创想我该做点什么。
下午的阳光不算热烈,但依旧给人带来一丝温度,医院门口的人群络绎不绝,日向创抬起头来,他看到来看病或者探望的病人的人走来走去,每个人脸上除了焦急之外就是没有表情。
毕竟在医院这个地方是不会有人开怀大笑的。
镜湖前,神座出流淡定的看着水面,那片只有镜子的水面倒影出自己的模样,红色的眸子和垂到湖面的长发,神座出流抬起头来看向苍白色的天空,仿佛能看到日向创的内心。
但这里也仅仅只是精神世界而已。
神座出流无法看到日向创内心中的自己,即使他能够感觉到日向创现在忐忑的心。
你在想什么神座出流想这样问。
但是最后神座出流也没有开口。
他们是镜子两面的自己,不管是神座出流还是日向创,他们拥有着完全契合的部分,他们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印章,只在细微处拥有完全不同的内心,但就是这些细微的地方,造就了完全不同的他们。
无法了解那些不同的地方,但却止不住的想要去了解。
他们永远无法停止这种来源于内心的渴求。
日向创抬起头来看向周围,这种漫无目的的搜寻最终定格在一个年轻人的手中,年轻的男性抱着一束花,那束花很新鲜,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露珠,他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进了医院。
是探望病人的花。
日向创想了想,他站起来,在踌躇了一分钟后,他迈开脚步往前走。
最后日向创停在一家花店的门口,戴着围裙的老板娘正在剪着花枝,把各种鲜花分类,看到日向创后老板娘眼睛亮了亮,她把剪刀放下,手上的露珠直接擦在围裙上,老板娘走过来,“要花吗”
“啊,是。”日向创看着店里的花,“那个”
“是送给爱人吗还是送给长辈,不过你这样的年轻人一定是为了爱人吧。”老板娘开始自说自话,接着便开始喋喋不休的推销店里的花,各种花语和数目说的一溜一溜的。
日向创摆手,“那个,不是爱人。”
“那就是去表白”
“不是。”日向创无奈的否认,他摁了摁太阳穴,接着指向最里面的一束向日葵,“给我那个吧。”
“只要这个”老板娘有些遗憾的走过去,她从向日葵中抽出一束,“需要做个装饰吗”
日向创摇头,“不需要。”
“如果是表白的话一只向日葵是不够的。”老板娘用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着,接着她迅速从旁边的花篮中抽出一支火红色的花,“这是店里卖剩下的最后一支,我就便宜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