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怎么看?”邵伏波低声问了句,明显意动了。
邵无波皱眉思索了一阵,复又看向武天南,道:“这事容我们斟酌一下,你先回去等消息。”
“是,随时听二位公子吩咐。”武天南连连点头,躬身又哈腰。
退下后,出了刺史府,然而还没走多远,刚从一巷子旁走过时,路边突有行人撞了一下,将他撞的踉跄进了巷子里。
“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
踉跄而停差点摔倒的武天南话还没骂完,后面已伸出一只手捂了他嘴巴,勒了他的脖子。
撞他的人看了看街头左右,也走了进来,连同巷子里摁住武天南的两人一起,将武天南带进了巷子深处。
“呜呜…”武天南挣扎着呜呜叫唤。
一人低声喝道:“别叫,两位公子说了,想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先老实在这边待一段时间,若确实无误,自然少不了你好处。”
武天南眨了眨眼睛,就这样老老实实被拖走了……
刺史府内,兄弟二人还在厅堂内徘徊,门外快步进来一人,低声禀报道:“二位公子,人已经扣下了。”
兄弟二人相视一眼,两人也由不得武天南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万一是陷阱呢?他们也怕武天南跑了会死无对证,只要武天南在他们手上,就算事情出了漏子,也能往武天南身上推。
邵无波沉声道:“务必把人看好、藏好,不能走漏消息,否则我要你脑袋。”
“是!”那人拱手应下。
兄弟二人立刻出了厅堂,按商量好的去找母亲。
老大的势力和影响力非同小可,要动老大,有些事情需要内外一起发力,他们去大禅山那边挑事,父亲邵登云那边却要母亲出面去盯住,一旦事发,需要母亲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不能让父亲在关键时刻出岔子。
内宅庭院,兄弟二人联袂来到。
阮氏正在吩咐一群下人往外搬东西,都是家里的一些奢华陈设,而阮氏身上的华丽衣裳已经换成了粗布衣裳。
“母亲!”兄弟二人一起行礼后,邵伏波看着不断从家里搬出去的东西,奇怪道:“母亲,这是要把东西搬哪去?”
“唉!”阮氏轻叹了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挥手带了兄弟二人去安静房间。
没了外人,邵无波又问:“母亲何故唉声叹气?”
阮氏叹道:“大哥儿正在推行新政,说是要节约财力用在刀刃上,说是要止住北州奢华之风就要先从自家做起,说是只有刺史府先做出表率,下面不敢僭越才能上行下效。即日起,家里上上下下的人不准再穿绫罗绸缎,一律粗布衣裳示人,家里一切值钱的陈设都要拿出去卖了,说是要集中财力加快推进北州振兴!”
邵伏波怒道:“连件好衣裳都不给母亲穿了,那狗东西未免也欺人太甚了!”
他感觉邵平波在故意羞辱他母亲。